八糟,所以看不出來。
青玉有意打趣她,便趁著她為自己擦頭發之時,笑著說道:“那讓本樓主來猜猜,到底是誰讓我家阿麗如此牽腸掛肚。”
“主子如今也學會取笑人了。”
“哪裡是取笑,本樓主還沒說是誰呢。”
換回原本樣貌,原本聲音的青玉,身形高挑,墨發如瀑,此時顯得越發的動人了。
在一旁伺候她的巫麗不禁羨慕起來。
兩年前的那個瘦弱矮小的小豆芽一去不複返了。
“好,那阿麗倒是要聽聽主子到底猜的是誰了?”
“唉,這還用猜嗎?你的那點心思可都寫在臉上了。
隻是不知巫聰和巫信兩人,在那邊過的如何了?”
還有那個人,該不會真的剃度出家了吧?
管他如何呢,還是先過好自己的日子再說。
兩人有一下沒一下的閒聊著。
……
而與此同時,上京城玄明寺,穿著一身清灰色長衫的男子,站在禪房的窗邊看著天邊掛著的一彎月牙。
不知他如此決定是對是錯,自己在這裡百般煎熬,不知那個小女人心中是否也牽掛自己。
正在沉思之時,突然穿著一身黑衣的冷血到了他麵前。
“主子,這麼小的事,我們真要插手嗎?”
冷血沒有前奏的突然說了這麼一句,但皇甫傲塵卻不假思索的直接回複道:“三足鼎立看似穩定,一旦有一隻足長的過長了,總會有人看不過眼的。
找個禦史將郭丞相的手下收受賄賂之事往上捅一捅。
雖不會動他根基,但也能將他長長的那截砍了去!
也讓皇上看清他的真麵目。”
看來人的權勢也不可太大了,不然總會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一旦連皇上都忌憚上了,你還能有什麼好日子過。
他不就是一個好例子嘛!
皇甫傲塵說的雖輕飄飄的,但說出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
隻是簡單的收受賄賂不可怕。
如果是用這些錢財買官賣官呢?
亦或是拿著這些錢財去賄賂主考官呢。
那罪名可就大了。
抄家滅族或許也隻在彈指之間。
“是,手下這就去辦!”
語畢,冷血已消失在原地。
而長身玉立的男子依舊臨窗而立,背影顯得很是淡漠而又清冷。
如若有人在跟前,應該很想去安慰他一番吧。
但他此時心中想著的卻是:小丫頭這是給他使脾氣呢。
他不去,她也不來!
他不寫信,她也未有隻言片語傳來。
好似兩人依舊隻是陌生人。
看來在她心中,他真沒有什麼地位。
唉,本不想讓她如此勞累的,光百殺盟和如玉樓已經夠她忙的了。
可如今看來,申辦江南女子學院的朝廷詔令一日不下來,一日她是不會回來的。
而他又不能常年待在江城。
既如此,那他就幫他一把吧。
皇甫傲塵轉身正準備去休息,誰知冷血很快又回來了。
“何事?”
冷血撓撓頭,然後訕訕笑笑。
隨後才繼續說道:“裴姑娘下午似乎從那彆院出來了。”
“嗯,自己能走出悲傷是再好不過的。你派人暗中保護就好,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現身!”聲音平淡如水,聽不出一點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