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傲塵起身脫去已經被露水弄的有些潮濕的外衣,就那樣安心的躺在這個小丫頭身邊,將她攬入懷中,在她額頭上留下一吻,聞著她身上好聞的女兒氣息,竟不知不覺間也睡著了。
某人看著高懸的明月,卻無聊的在房頂蹲了一夜。
次日清晨,青玉伸了一個懶腰,早早起床。
隻是總覺得昨晚睡著之後,好似身邊還躺著一個人。
但想著皇甫傲塵應該不會找來這裡,便搖搖頭,沒去管這事。
待眾人紛紛洗漱過後,用過早餐,便各自出門了。
鬱老爺子作為江城書院的院長,年歲大了,雖已不怎麼代課,可時不時也總要在學院多轉轉的。
如今秋圍將近,眾學子們都在奮發圖強。
此時的學習氣氛非常濃鬱。
他透過窗欞看向這些學子,仿佛也回想起自己的青蔥歲月。
而菡萏和劉小慧則坐著一輛馬車回了女子學院。
一個要教珠算,鑒彆金銀玉石、書畫古玩等;
一個不但要學刺繡還要學配色、繪畫、書法等。
兩人一回學院,也都各自忙著上課學習的事情。
尤其在知道年後就要去上京城,便更想將手頭的事情做好。
巫月和巫麗,青玉本想讓二人直接送去如玉樓的。
誰知二人知道了她要帶著芙蓉去教坊司,怎麼著也不肯回如玉樓了。
二人明麵上是她的貼身丫鬟。
可她並不會忘記二人真實的身份。
如今她二人能在自己身邊能做成這樣,都是她之前沒想到的。
大小姐的脾氣,不是誰說改都能改的,況且還是來自巫族的女子。
再說像如今這樣無傷大雅的小事,她也不好太過拒絕二人。
於是四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搖身一變,變成了四個翩翩少年郎。
躲在高大樹木上的宮浩,對著一旁臉色極其陰沉的皇甫傲塵說道:“王爺,您就任有王妃明目張膽的去教坊司?
彆說手下沒有提醒您,那裡不但有犯了錯的官家女眷,更有一些猥瑣不堪的老男人……”
還不待他說完,皇甫傲塵已消失在大樹上。
他在後麵隻能小聲喊著:“主子,等等手下!”
怕引起旁人注意,他聲音又不敢喊大。
他這邊才稍微一分神,那人已在眼前消失。
他隻能獨自一人向教坊司趕去。
江城的教坊司設立在靠近錦繡街的另一條繁華的街道。
如果順著這條街道向裡走,你會發現,這裡遍地青樓楚館。
但凡是個男的走在這條街上,各樓的姑娘個個使出渾身解數,拉攏生意。
但像這類勾欄楚館,大多數都是午時過後才開始營業。
常來這裡的公子哥自然知曉。
隻是今天,一大早教坊司卻先後來了六位奇怪的客人。
先進來的身穿玄衣墨袍的長身玉立的公子。
隻是那迎麵而來的凜冽氣勢,卻感覺就不是來逛花樓的,而像是來尋仇的。
出來迎接的老鴇想到尋仇二字,竟真的開始警覺起來。
被送來這裡的女子,大多數都是犯了錯被抄家的官家女眷。
也有一些是那些高門大戶犯了錯的女子。
這不,半年前就送來四個女子,聽說就是白身,還帶著一個小崽子,真不知那些官家怎麼想的,竟將那小崽子也往她這送。
“客官想找哪位姑娘呀?”
她這邊剛問,就聽身後傳來一個男子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