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秦洛川喬裝打扮了一番,去了黃家。
黃家公子黃昱七日前偶感風寒,大夫開了藥本來好了不少,哪知到了晚上又開始燒了,接下來幾天黃昱就一直反反複複的發燒。七天都沒退燒,大夫換了一個又一個,一點效果也沒有,藥都被他吐了出來。
黃老爺和黃夫人看了唯一的獨子這幾天迅速的消瘦下來,心裡都急得不行,所以才貼了告示。
秦洛川到了黃府,把告示撕了下來,上前去敲了敲黃府的大門,看門的開了一條縫,問他來做什麼,秦洛川把來意說了一下,看門的立即把秦洛川請到門房,自己則是前去前院公子的院子稟報了。
老爺和黃夫人聽聞有人撕了告示上門,立即讓人把秦洛川請了過來。
秦洛川今日打扮的像個二十幾歲的青年人,把臉抹黑了一些,不是熟悉的人絕對認不出他來的。
黃老爺和黃夫人兩人見秦洛川這般,都有些懷疑他是否會醫治,因為秦洛川連個藥箱都沒帶。
秦洛川自然看出了兩人的懷疑,於是便說道:“兩位看起來不太信任你我,既然如此,我還是不打擾了。”
說罷轉身就要走,黃老爺連忙讓人攔住他語氣焦急地說道:“這位大夫,不要生氣,我們夫妻沒什麼意思,隻是擔心兒子,才有些懷疑罷了。”
黃夫人接著黃老爺的話說:“是啊,我們真的沒有彆的意思,還請先生給我兒看病。”
秦洛川也不爭辯,他走進黃昱的屋子,發現裡麵燒了兩個火盆,十分溫暖,不育地皺眉,然後走到床前看了看躺在床上蒼白虛弱的黃昱,摸了摸他的額頭和後背,十分滾燙,雖然出了汗,但是不見燒退。
秦洛川從小不知得過多少次風寒,知道風寒是不能一直禁閉著門窗,屋裡不能這麼熱,病人本就發熱,還在這麼熱的屋子裡呆著似乎不太好。
“把火盆撒下去,窗戶打開通通風。”秦洛川看過後吩咐道。
“這……我兒時風寒,撒了火盆就算了,不能呢開窗呀!”黃夫人拒絕道。
秦洛川也不想跟黃夫人爭執,隻是看著黃老爺說:“既然黃夫人不同意,那我也沒辦法了。黃老爺現在你們要嘛聽我的,要嘛我現在就走,你們重新換個大夫。”
黃老爺也是不讚同撒火盆,夫妻倆一輩子就那麼一個兒子,寶貝得緊。
秦洛川以來就讓他們撒火盆,開窗戶,實在是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其實秦洛川做的這些也是看上次他發燒雪薇也給他開窗戶透了風,還用烈酒給他擦了一下腋下,手掌和腳心。
可憐的孩子把酒精當成了烈酒了。
見他們夫婦似乎不太願意,秦洛川也無奈的準備走人,黃老爺夫妻倆都沒攔他。
秦洛川不是不想解釋,他不是大夫,專業的東西還是一知半解,主要是他也發過幾次高燒,自有一套對應的方法,加上上次雪薇的方法和她留下的藥,他估摸著應該能給黃公子退燒才是。
隻可惜黃家夫婦不信任他,那他也沒辦法了,反正黃昱是死是活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會過來完全是因為他需要錢罷了。
出了黃家,秦洛川步伐稍微沉重了一些,明日就是最後一天了,他還沒賺到一百兩,不由地歎息了一聲。
就在他準備回去的時候,身後有個人叫住了他:“這位大夫可是剛從黃家出來?”
秦洛川轉身看向來人,衣著打扮來看應該是附近富戶家的小廝。
秦洛川點點頭:“有事嗎?”
“小的叫栓子,我們家老爺請你到府上給咱們家小公子看病。”那個小廝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