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少拒絕。
“無一郎。”
【無一郎。】
不一樣。不一樣。
究竟是哪裡不一樣?那個時常出現在他記憶裡的模糊了身形的人,到底是誰?
日向見鳥看到他神色頹然,有些不明所以。
直到他眼神空洞地望向大門。
“怎麼辦?”他說,“我想不起來。一定是很重要的人,為什麼我會忘記他?他一定會怪我,我把他忘記了——”
日向見鳥安靜地聽著,沒有打擾他。
她的過去包含了太多讓她感受到壓抑的東西,以至於她甚至無法去忘記。但是時透無一郎和她不一樣,即使是讓他感覺到痛苦的回憶,他似乎也想重新記起來。
“沒關係,慢慢想吧。既然是重要的記憶,你就一定會想起來。”
所以,她隻能安慰。她無法感同身受。
日向見鳥踮起腳,虛虛的環住他。
明明都沒碰到他,但是時透無一郎卻平靜下來了。他一瞬間又在日向見鳥的身上看到了彆人,但是他下意識就想:如果是那個人的話,不會抱他。
眼前的迷霧仿佛消散了一部分。
時透無一郎偏頭看她,看到的是她閉上了眼的樣子。沒有那雙特彆的眼睛,她的五官就顯得過分柔和,讓他恍惚有種她在溫柔地笑著的錯覺。
她會笑嗎?時透無一郎弄不清楚,於是他索性放棄思考。
下一秒日向見鳥就鬆開了手,仿佛剛剛什麼都沒發生。
“晚上想吃什麼?”
時透無一郎看看自己的雙手,心裡莫名其妙就多了幾分遺憾的情緒。但是他還是立刻就回答了她:“燉蘿卜。”
她沒有拒絕。
“好。”
……
寧靜的夜晚。
日向見鳥脫了外套,隻穿著單薄的單衣,坐在窗沿上,看著空中那輪半月。
賞月對於她來說已經是日常了,隻要有空就會像這樣看一會兒,在最終選拔之前她都有這麼做。可惜自從成為了鬼殺隊的成員之後,夜晚的時間大多都用來殺鬼,像今天這樣安靜地賞月十分難得。
旁邊房間傳來拉開窗簾和打開窗戶的聲響。
“見鳥。”
“……”
“你在窗邊,我聽到你的呼吸了。”
行吧,沒法裝不在了。
時透無一郎沒法做到跟她一樣透視牆壁,但是他能通過呼吸來判斷她的位置。
她問:“不睡嗎?”
他:“你也沒睡。”
“我馬上就去睡覺。”日向見鳥說,“你也早點睡吧。”
他低低地應了聲,但是沒動。
日向見鳥不理他,繼續盯著月亮看。
因為注意力都在月亮上,她也就沒有關注時透無一郎在做什麼。等聽到她房間的門被推開的聲音,她才反應過來他沒有去睡覺。
她轉頭,看向端著茶盤進來的時透無一郎。隻一眼,她的注意力就被茶盤上的東西吸引了注意力。
即使她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紅豆麵包上,話也還是繼續說:“你怎麼沒敲門?”
時透無一郎說:“我敲了,你沒理我。”
是嗎?日向見鳥感到疑惑。但她很快就覺得可能真的是她賞月太集中了,沒聽到敲門聲。
時透無一郎端著盤子放在日向見鳥旁邊,自己也在窗沿上坐下了。
她看時透無一郎完全沒有要動紅豆麵包的意思,猜測:“給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