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對她說:【走吧,見鳥。去見二小姐。】
這個聲音熟悉又陌生,她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二小姐?誰?
日向花火?
好久沒聽到這個稱呼了。她想。
【不要傻呆呆的站在那裡不動!】
見她未動,另一個人人用責備的語氣訓斥她,【家主大人允許你跟花火大人一起訓練,是你的榮幸。你要好好侍奉花火大人,明白嗎?】
她想起來了。
日向花火要在本部裡訓練,之後就直接參加中忍考試,這是日向宗家的孩子才可以享受的特權。
所以當日向花火提出要日向見鳥陪她一起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是日向見鳥走運入了宗家二小姐的眼。
包括日向見鳥的父母。
她的父親擺著一張嚴肅的表情,振振有詞地教育她:【花火大人看中了你,你就要努力鍛煉自己,不能丟了她的臉!未來你要效忠她、保護她,就算是拚上性命也不能讓她受傷!】
她的母親則是喜笑顏開:【隻要見鳥你出人頭地,博得二小姐的喜歡,我在總宅就能升到傭仆總管的位置……見鳥,你要加油啊!】
日向見鳥沒有應聲,她冷眼看著他們。沒得到回應的她的父母的表情變得越來越不悅。
【回答呢!?我們辛苦養大你,你就是用這個態度對我們?】
【宗家小姐身體金貴,傷著一絲一毫都會要了我們這些看管不利的下人的命!你以為你是宗家小姐嗎?還耍脾氣?】
是啊,就是這樣。
她自嘲地想:她的父母不就是這樣的嗎?她難道還在期待什麼嗎?
最後他們也不再理會她的意見了,直接將她送到了宗家的訓練場。
日向花火已經在準備了,看到了她還跟她打招呼。
但是日向見鳥不明白,她和日向花火可不熟,是什麼原因讓她把自己也扯了進來?
【你好,見鳥——我可以這麼叫你吧?】日向花火活潑地跟她打招呼,還有點自來熟,不等她是否同意就這麼叫起來了,【以後請多指教啦。】
不,我不想和你多指教。
她漫不經心地想著,麵上按照她的父母的指示擺出開心的樣子,回答她:【嗯!花火大人,請多指教。】
日向花火期待地看著她,【叫我花火就可以了!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嗎?】
日向見鳥臉上的表情凝固了。
她聳下了嘴角,冷冷地一字一頓回答她。
“不可能。”
“我們一輩子都無法成為朋友。”
她充滿惡意地揚起嘴角,毫不客氣地用語言刺激這個被她突然的變臉嚇到呆住的女孩。
“我。討。厭。你。”
說出大逆不道的話的日向見鳥被拉到了家主日向日足麵前。日向日足說的話她聽不清了,因為她親身體驗了一番籠中鳥的滋味。
以她的頭腦為中心,一種能讓她渾身抽搐的痛感朝著身體每個角落輻射著,她抑製不住地想要流淚。
她忍不住想蜷縮起來,但是她的四肢都痛到動不了,渾身抽搐。
如果這是現實,她希望自己可以立刻結束自己的生命。活著接受籠中鳥長時間的洗禮簡直是一種生不如死的體驗。
她現在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日向見鳥隻覺得心中有一股火焰在燃燒,她在憤怒。
她感覺到自己的體溫在升高,但是與此同時籠中鳥卻好像還沒結束,不停地釋放餘波。
兩種痛苦撕扯著她,讓她幾欲崩潰。
“……見鳥,見鳥……”
她迷迷糊糊之間好像聽見了有人在喊她,她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