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是當時唯一知道自己發燒時是什麼狀況的人,日向見鳥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在做噩夢的時候說漏嘴——關於籠中鳥。
看樣子應該沒有吧?
日向見鳥悄悄鬆了口氣。
她突然想起時透無一郎搬到她的房間的事情,問他:“無一郎,你不喜歡你原來的房間了嗎?”
時透無一郎茫然地看她,非常無辜。
日向見鳥耐心的繼續說:“你不是搬到我的房間睡了嗎?”
他大概是想起來了,但是他的重點卻不是在解釋自己為什麼鳩占鵲巢。
“你怎麼去客房睡了?”他委屈巴巴,“我睡不著。”
日向見鳥:?
以她的理解能力——時透無一郎是失眠了,所以去她的房間裡睡。但是她又不會哄人睡覺,她自己都還做了噩夢啊。
她斟酌用詞,“但是你睡我的房間,我就沒地方睡了。”
“為什麼?”他滿臉都是疑惑,“見鳥也回來睡就好了。我可以照顧你。”
他說的是發燒的事情嗎?
雖然對方可能連自己都照顧不好,但是能說出這樣的話,還是讓日向見鳥非常欣慰。
她完全不記得他的前半句話,也就因此時透無一郎認為她是同意了。
時透無一郎又留了一會兒,鎹鴉站在窗沿上告訴他某個地方可能有鬼出沒,催著他出發。
時透無一郎走了。
蝴蝶忍正好在他出門的時候進門了,她反應很快:“時透君,是有任務嗎?”
他又變成了那張沒有什麼表情的冷淡臉,仿佛沒有焦距的眼睛掃了她一眼。他點點頭,抬腳走了。
等時透無一郎走過拐角,身影徹底消失在了視線之中,蝴蝶忍才走進來。看著百無聊賴地往窗外看的日向見鳥,她突然笑出了聲。
日向見鳥轉頭看她:“?”
蝴蝶忍解釋:“啊,沒什麼,我隻是覺得見鳥跟時透君關係很好。”
日向見鳥更不明白了:“這有什麼好笑的嗎?無一郎是同伴,忍你也是,我們關係都很好啊。”
蝴蝶忍想,那是你沒注意到時透君對你和對其他人的態度有多大的差彆吧?
但是她微笑著轉移話題:“是這樣……對了,見鳥,這段時間你先暫停任務,留在蝶屋靜養。我已經跟主公大人報備過了,好好休息才能早點出去活動哦。”
日向見鳥歎氣。
“那我能去訓練場嗎?”
“當然啦。”
“那讓栗花落陪我?”
“啊,香奈乎嗎?我以為你會讓我妻君陪你呢?畢竟你們都是雷之呼吸那一脈的。”
蝴蝶忍說著,正好又想起她向主公大人報備日向見鳥的情況的時候遇到宇髓天元,聽他說了點事,調侃她:“嘛,見鳥其實還是很關心我妻君呢……不如現在去看看他?他和嘴平君最近訓練全集中·常中的效果不錯呢。”
還隻是不錯的程度嗎?日向見鳥想。
要不把他早點扔到宇髓先生那邊吧?他要是達到成為柱的標準了,之後她就能理直氣壯地讓他去當柱。
蝴蝶忍給她測量了體溫,發現雖然是下降了,但是下降的程度非常不明顯。
她不免擔憂,這樣下去是不是很難降回正常體溫。可是這麼高的體溫,日向見鳥又好像沒有任何不適,精神也不錯。
日向見鳥看了一會兒煉獄杏壽郎送來的書。因為煉獄家曆史比較悠久,所以這些書更偏向於描述曆史。
但是她並非這個曆史世界的人,對這個完全陌生的曆史變遷完全不了解,因此她才看了十分鐘就起了困意。
她睡下了。
這次一覺無夢,她醒來後鬆了口氣。
日向見鳥從床上爬起來,檢查了自己一番。她的體溫已經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