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見鳥跪坐在她不遠處。
“是,主公大人,我是見鳥。請您務必……保重身體。”她有些說不太出口了。
產屋敷耀哉麵部隻剩下用於呼吸的鼻子沒有被纏住了,但是日向見鳥卻看到他繃帶下努力朝她微笑了。他說:“今天突然將你叫了過來,是有一件事想要告訴你。”
她定了定神,垂眸,“您請說。”
“這件事情,我希望你能在知道之後,能夠妥善處理,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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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善逸終於通過了宇髄天元的訓練,背著自己的包袱奔向了霞柱宅邸。雖然他並不想見到那個毒舌的家夥,但是能見到師妹也是很值的!
他滿心歡喜地到達了目的地,卻隻見到了正在指導嘴平伊之助的時透無一郎。
“哦,是你啊。”他聽見時透無一郎看向他,這麼平淡地說著,“你是那個誰。”
所以,其實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誰吧?!
我妻善逸心裡吐槽根本停不下來,但是他知道自己這些話最好還是不要說出來比較好。
他深呼吸,憋下了那股吐槽的欲/望之後問:“那個,師妹不在嗎?”
時透無一郎頓了頓,沒有立刻回答他,在我妻善逸以為對方不會回答自己了的時候,他開口了:“她兩天前走了。”
“……誒?”
我妻善逸沒反應過來,對方也不給他反應的時間,轉頭繼續指導了。
直到他開始訓練了,他都沒能明白對方的那句話。倒不是說是誤會那句話的意思是日向見鳥戰死,因為如果她死了的話,她的鎹鴉是會發出訃告的。
難道是任務嗎?
可是最近不是鬼都潛伏起來了嗎?不然這些柱們也不會有時間指導他們這些普通隊士。他知道日向見鳥平時處理的任務和柱沒什麼兩樣,所以如果有任務的話,也不應該隻是她一個人出去。
真奇怪啊。
……
而此時的日向見鳥才剛出現在桃山的山腳。
按照她的腳程,她隻需要一天就能到達桃山,但是因為她從產屋敷耀哉那邊得到的消息太讓她匪夷所思,所以她也花了一天的時間去收集了一點資料。
光是看她一天就弄到的少量資料就已經能下定論了。
主公大人的消息是真實正確的。
前幾天一個由幾個包括獪嶽在內的丙級隊員組成的小組,在任務過程中遭遇到了上弦鬼,包括鎹鴉在內,無一生還。也就因此鬼殺隊無法得知到底是遇到了上弦一至三中的哪一隻鬼,或是剛被鬼舞辻無慘提拔上去成為上弦的鬼。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畢竟當時現場慘遭殺害的鬼殺隊隊員被鬼吃掉了大部分,無法分辨出到底有沒有幸存者。
直到主公大人告知日向見鳥這件事的前一天太陽落山之後,主公大人的鎹鴉向他彙報,有一個長相肖似獪嶽的人……或者應該已經要稱作是鬼的家夥,在賓庫被發現了蹤跡。在經過多番確認之後,可以肯定,那就是獪嶽。
——丙級隊員獪嶽,已墮落為鬼。
她站在山腳下,一時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去向老師彙報這件事。
老師是一個善良的人。
她以前並不知道,是某次她從我妻善逸那邊知道了,其實獪嶽也是孤兒。所以算上在這個世界無依無靠的她,老師收留了三個孤兒,還毫無保留地向他們傳授能夠養活自己、保護彆人的技藝。
但是他卻遭到了報應。
他悉心教導出來的其中一個徒弟、雷之呼吸一脈的繼承人之一,卻選擇了成為鬼。
他是個固執保守的老頭,但是他對鬼殺隊的忠誠不容置疑。如果他知道了這件事的話,一定會選擇切腹自儘來彌補自己教導不周的過錯。
她應該怎麼做?將這個消息告訴老師之後,眼睜睜看著老師切腹嗎?
但是主公大人選擇先將這件事告訴她,由她來決定如何解決,就是希望老師不要因此自責。
主公大人說,老師曾經為鬼殺隊做出非常大的貢獻,在退役之後都選擇成為培育師為鬼殺隊培養新的希望,是一個值得敬佩和放心的人。
所以她必須想辦法讓老師在她解決完所有事情之前無法從彆的途經得知這個消息。
她會在一切都結束之後,親自向他解釋。
這件事還沒有被公布出去,除了她和主公大人以及他的鎹鴉以外,無人知曉。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