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樂姐姐起了吧。”怡安公主問了一聲門前的宮女,那宮女正要進屋去稟報,怡安公主又說道,“不急,可莫要擾了她,我在外邊兒候著就是了。”
然還是有人進去稟報,“怡安公主來了,說是來邀公主一同去皇後的酒宴。”
文樂今兒一起來被瑤姑姑千丁玲萬囑咐,這會子一聽到皇後的酒宴,心頭就燥得慌,再一聽那什麼公主,提不起半點興致。
!“快去將她請進來。”倚瑤替文樂做了主。
人都尋上門了,那怡安公主雖不是皇後所生,但同皇後親近得很,皇後膝下就兩個皇子沒有女兒,也早就拿怡安公主當自個兒親生的在養,前兒的帖子遞過來能駁了回去,今兒人到了殿前,總不能再掃了她情麵。
文樂也默許了,既來了這兒,這些人早晚也得見。
既要見,就得好好得見。
怡安公主才剛同宮女說完,“讓文樂姐姐慢慢收拾,我等著便是。”卻沒料到文樂會這麼快出來,更沒料到文樂對她的態度。
等文樂熱絡地走到跟前,倒是那怡安愣了愣神。
“本應姐姐先去尋妹妹才是,前兒剛到這邊,有些水土不服身子不好,沒去成妹妹的花茶會,心頭一直過意不去,難為妹妹不計較,今兒還特意過來跑一趟。”
文樂這一番客套話說下來,十足的熱情,倒是讓怡安有些招架不住了。
文樂這一道歉,倒是顯得她不懂事了,怡安僵硬地笑了笑,“姐姐說哪裡話,是妹妹沒想周到,沒顧及到姐姐的身子。”
文樂沒再同她掰扯下去,輕輕扶了一把她的胳膊,先為她讓了路,“妹妹走吧。”
怡安身板子小,被文樂那般一扶,並排著走在一起,原本還算高挑的個兒,突然就矮了一截,同樣都是公主,明眼人一瞧,也知哪個養得更是尊貴,走了一段怡安自個兒也察覺了出來,便也不著痕跡地掙脫了文樂的手,“姐姐初來這裡,怕是還不習慣,要是有什麼事,隨時來找我”
怡安一麵說著話,一麵帶著文樂往前走。
從逸清殿出來,怡安帶著文樂走的那條路便與昨兒三皇子帶她出去的那路不同。
一條巷子,倒也沒有穿多久,就到了儘頭,幾人剛轉了個彎,前頭的那岔路口上便匆匆走來了一位嬪妃,文樂這會子瞧誰都陌生,也沒在意,倒是身旁的怡安變了臉色,將文樂護在了身後,說了聲,“她怎麼來了?”
文樂被怡安!安這番一護,正不知為何,那嬪妃卻是跪在了跟前,淚眼婆娑地正望著自己。
“妾求求公主,給妾一條生路吧,妾定會儘職儘責地伺候殿下和公主,絕不礙事,隻要公主不趕妾走”那嬪妃哭的梨花帶雨,文樂還未開口,怡安倒是斥了一聲,“你可知你今兒攔了公主的路,該當何罪,好歹你也是個良娣,怎地這般不懂規矩。”
這麼一說,文樂便知道了跟前這人是誰。
三皇子的妾室,良娣。
“跟前的幾位皇子都有了妾室,總不能單單虧了老三,如今他人雖不在吳國,皇上不替他著急,他那生母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就隻有我這個當母後的替他做主了。”
除夕夜一過,三皇子的殿內便多了一位良娣。
三皇子剛回來的那日,一進屋便瞧見了一個女人,良娣上前替他行禮,轉身又遞給了他一杯熱茶,一半羞澀一半雀躍地說了聲,“妾恭迎殿下回宮。”
卻不想三皇子直接給了一個字,“滾。”
文樂生在陳國,自來沒見過這些招數,卻也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問她,“你是被三皇子趕出來的?”
那良娣點了頭,哭的更是傷心。
“那你還留在這作什?”文樂盯著她,“他不要你那便是不要你了,難不成你還以為,本宮腦子糊塗好糊弄,替你去求自個兒未來的夫君,讓他將你留下?”
良娣愣在那沒動。
怡安趕緊就讓人將那良娣給拉開,扶著文樂便往前走,良娣的哭聲落在身後,怡安公主又才對文樂說道,“這良娣是除夕那夜,母後親自提出來,父皇也是同意了賜給三皇兄,那時我瞧著還挺嫻熟,怎的今兒這般不知分寸,什麼三皇兄趕了她出來,禦賜的人,豈是說趕就趕的,這分明是想在姐姐麵前耍心思。”
文樂看了她一眼,沒說話,過了一陣便問怡安,“吳國的幾位殿下可都有妾室?”
怡安隨口一答,“二皇兄跟前倒是沒有。”
文樂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