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頓了幾息,文樂的臉色紅辣辣地燒了起來,忙地推開吳允起身,卻發現那身上的衣衫已經沒了半點用處,正欲抓了跟前的被褥來遮在身上,那光潔的手腕突地又被吳允握住,這回的力道很輕。
“文樂。”吳允低沉地喚了她一聲。
文樂捂住自己的胸口不敢回頭。
便又聽到吳允低聲地問她,“給我。”
文樂心頭猛地一跳,一時沒能落下去,吳允此時這話是什麼意思,文樂似乎明白了又似乎不明白。
半晌後吳允便從身後輕輕地攬住了她的腰,又耐心地問了她一聲,“可以嗎。”
文樂便徹底明白了。
他想要她。
文樂的腰肢在吳允的懷裡越縮越緊,心尖兒比起適才吳允拉扯她衣裳的那陣,跳的還快,仿佛要從皮肉底下跳出來了一般,隻覺得周身僵硬動彈不得,
從陳國出來,她要嫁的人本就是他,吳允。
適才那藥力上來,被吳允壓在底下沒有半點招架之力時,她也是打算了給他。
給了一切都是順理成章。
然此時被他這般一問,突地就羞地無地自容,扭過頭終究是一個字兒都蹦不出來,直到吳允的手緩緩地加重了力道,將她再次攬入懷裡,那氣息又吐在她耳根子處時,文樂才輕輕地應了一聲,“嗯。”
雕花木床前的帷幕落下,屋裡的那沙漏不過才巳時。
守在外屋的人,誰也不知道裡頭發生了什麼,隻知道公主進去之後就沒出來。
本擔心會鬨出事來,誰知小半個時辰過去了裡頭還沒動靜,近身伺候吳允的太監便透過那密密麻麻的珠簾子,往裡瞧了一眼,隻見早上他親手替殿下勾好的帷幕,此時已經墜下落在床前,便悄聲無息地將所有人都帶了出去。
阿圓立在那門外,實屬不明明白,那藥他明明給了殿下用了,怎麼還......
不過主子的心思他一向猜不準。
床前的帷幕一關,光線從那布簾子裡透出來,被擋了一大半,裡頭隻餘了一片朦朦朧朧的紅暈。
那發絲上的珠釵從那帷幕裡一件一件地落了出來,在被吳允進入的那一瞬,文樂痛的連腳指甲都彎了起來,抱住了吳允的肩頭就咬了幾個血印子子。
“你說好的會輕點,嗯......”
裡頭的動靜傳來時,那屋裡的人都散了出去。
**
而此時,怡安正在皇後的宮殿裡邀功,笑著同皇後彙報,“那良娣出來時,羅衣半解,女兒親眼見到公主變了臉色,如今三皇兄的屋子裡怕是熱鬨得很。”
皇後笑了笑,慈愛地瞧了她一眼,便也誇了一句,“近日你辦的這幾樁事,都甚是貼心。”皇後回頭就對身後的嬤嬤使了個眼色,嬤嬤便拿出了那一段怡安垂涎了很久的狐狸毛,“秋季一過也就入冬了,你拿回去讓繡房局的人縫件大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