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挺滿意,你呢?”
唐榮不想理他,拉過被角將自己裹了個結實,當著他的麵翻了個身。
“......”
“我可是還記得,你說過我是做夢。”
半晌,唐榮才從那被窩裡鑽出個頭來,裹著那被褥也不顧瑞王的錯愕,越過他的身旁起來,蹭蹭地下了床,去尋那個昨夜被瑞王連著衣裳一並給扔了的保命錦囊。
瑞王跟著她出去,就見她拖著他床榻上的被褥,滿屋子的亂竄,“你在尋什麼?”瑞王將身子倚靠在門檻上,抱著一雙胳膊,非常有閒心地欣賞著這幅畫麵。
唐榮沒答,過了一陣終是在那圓柱邊上找到了,唐瑞麵上一喜,就似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迫切地拿到了瑞王的跟前,“王爺,這是屬下當初離開江陵時,公主給屬下的保命符,公主說,屬下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就將這個交給王爺,王爺一定會饒了屬下。”
如今她就是走投無路了,再這麼下來,過上幾日她保不準就會被顛死。
瑞王看了她一眼,接了過來。
“二哥,照顧好我唐姐姐。”就簡單的一句話,是文樂的風格,那字跡瑞王也認識。
若是昨夜唐榮先拿出來了這個,瑞王估計還會惱上一回,既然文樂早就知道唐榮是個姑娘,為何就沒有說清楚,要讓父皇將她調來芙蓉城,禍害了他,如今唐榮再拿著這東西來,瑞王的關注點就不一樣了。
什麼叫走投無路了。
瑞王將那錦囊還給了她,問道,“本王說過要殺你?”
唐榮搖了搖頭。
“那你說說你怎麼就走投無路了?”瑞王伸手,連著那被褥帶人一並給拽到了跟前,唐榮抬頭抿著唇看著他不語,瑞王皺眉催了一聲,“你倒是說啊。”
唐榮咬了牙,突地將那身上的被褥往下一滑,露出了肩頭上的一片青紫來,“你看不見嗎?我遲早會被你捏死。”唐榮將頭扭向了一般,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對著他撒了一把氣。
她長的是肉,又不是泥,哪能經得起他那個捏法。
唐榮長這麼大就沒哭過,因為他是個男人,誰知這第一天變回了女人,就流了淚。
唐榮沒去看瑞王,也不知道他是什麼表情,是不是當真要將她生吞活剝了,幾分怒氣幾分心虛,迫使唐榮一直都沒有轉回頭,良久那身子突地被瑞王輕輕拉了拉,唐榮下意識地躲避,卻是聽瑞王輕聲地說道,“是我沒有輕重,行了吧?”
唐榮詫異地回頭。
瑞王的臉色並沒有她想象中的怒氣,相反還帶著幾分溫柔隔著被褥摟住了她的腰,緩緩地往屋裡走去,“回屋我替你抹點藥,彆哭了,你一哭,我就心慌,你那番欺騙我,害我掀翻了天的尋你,我不也沒拿你怎麼樣嗎?昨兒是頭一回,難免得不知輕重,下回,下回我輕些......”
唐榮停了下來,不依,看著瑞王說道,“你誆人,你給我的那本子上就寫著的,男人說的什麼我就蹭蹭絕對不進去,還有我會輕些,千萬彆信,那都是鬼話。”
“......咱還是換個本子看吧,那個畢竟已經不適合咱們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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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正濃的那會,王府便發生了幾件大事,成為了王府上下乃至整個芙蓉城茶前飯後的閒話。
一是,王爺尋的那位女賊尋到了。
二是,唐大人不見了。
三是,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王爺念上了那個女賊。
兩人愛之濃烈,王爺日夜將其留在了屋裡,有幾回下人撞見,大白日的兩人衣衫不整,那女賊被王爺摟著,顫地嗚嗚直呼,這消息傳出來,曾經站瑞王和唐大人的那些人瞬間幻滅,又過了一段日子,王爺領著那女賊出來時,兩人站在一塊兒,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兒,眾人見了幾回,突地又好了。
“本王缺個王妃,你既然都到了這個位置,要不要爭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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