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明童子撇嘴道:“可惜沒有九天雷霆之助,若能雷光興發,這枚雷符還能汲取些虛空雷氣,威力更大,如今隻能暴起傷人,威脅到金丹級數的魔道修士。”九天應元普化雷符能汲取虛空雷氣,若有雷暴雷霆發生,存入符中,一旦爆發,威力更大。雷霆之氣天生克製一切邪魔,鮫嬌就算修成金丹,猝不及防之下,被雷霆之氣近身,也要身受重傷。
淩衝伸手一點,那團雷光化為一柄七彩劍光,抖動彈崩之間,散發凜凜寒意銳氣,再一點,雷光劍光化為一道靈符,被他一口吞入腹中,笑道:“世間哪有十全十美之事?我能修成這道應元普化雷符,劍符雙了,已是意外之喜,若還不知足,就是取禍之道了。不知曹靖與鮫嬌還有幾日入京?”修煉雷法耗費幾日功夫,曹靖若是快馬加鞭,怕是已然入京,京師中神通法力受龍氣壓製,再要動手,便有許多掣肘。
張亦如白日隨乃祖入宮,貼身保護,遣人回府稟告淩衝,說是曹靖往宮中發信,車駕已離京師不遠,明日便可入京。淩衝眼中神光暴漲,霍然起身道:“成與不成,就在近日,且去會一會那位鮫人公主罷!”
此時曹靖車駕就在一處深穀中修整,這處深穀離京師不願,快馬加鞭,掌燈時分便可到達。但曹靖偏偏命車駕停留在此,似是在等待甚麼人物。鮫嬌與雪娘子兩個也不下車,就在馬車中閒聊。雪娘子對這位大明國師始終有深深戒備之意,不知怎的,一靠近曹靖身邊數丈,就有些心驚肉跳,似乎麵對一頭上古凶獸,隨時能將自己撕碎吞噬,說甚麼也不肯下車。
鮫嬌笑道:“師姐不必如此忌憚,曹靖此人雖是出身不詳,但現下有求於我定會全力護持我等安危,不至翻臉成仇。”雪娘子冷笑道:“那人周身有一股寒氣之意湧動,似乎所修道法天生克製我天欲教法門,難道竟是噬魂道的妖人麼?”鮫嬌搖頭道:“曹靖一身玄門正宗法力,絕不會是噬魂道傳人,當是出身玄門。但究竟是哪一派傳人,卻瞧之不透。”雪娘子道:“若是玄門中人,還要禍亂朝政,更是妖道!”
鮫嬌笑道:“我等不也是奉了教祖之命,要敗壞大明江山,掀起一場大戰,教祖才好從中取利。”雪娘子麵色複雜,問道:“師妹是何時入得本教麾下?為何所修道法與我截然不同?”鮫嬌瞄了她一眼,嬌聲笑道:“師姐可是有些妒意?其實也沒甚麼,當年教祖暢遊東海,無意間尋到了小妹,才有這一場機緣。至於教祖所傳法術,師姐可自去問教祖,小妹卻是無可奉告。”
雪娘子恨得牙癢癢的,卻無計可施。鮫嬌所修道法當在她之上,同等境界,絕無勝算,隻能生生忍住。車外一個侍女聲音傳來:“國師大人說了,請公主在車駕中歇息,不必露麵。再過一個時辰出發,今夜在最後一處驛館中過夜,明日便可到達京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