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老道就多留一日,瞧瞧玄門中有哪些後起之秀。你不必管我,自去便是”淩衝所化赤麵道人將身一搖,化為一團火光便走,眨眼不見。陳建德本欲邀請師傅在自家營帳中下榻,誰知其說走邊走,呆了片刻,將斬妖符劍湊在眼前端詳良久,試用淩衝所傳法門,以青龍罡氣催動,劍鳴錚錚之中,斬妖符劍果然化為一道靈符,隻有巴掌大小。他白得這等至寶,誌得意滿,低聲一笑,施施然回轉營房。
淩衝與沙通會合,說道:“沙兄且陪小弟在此耽擱幾日。玄門派遣幾位弟子前來,必有要事,且看能否助其一臂之力。”沙通雙手環抱,懶洋洋道:“玄門大派向來自掃門前雪,魔教不打上門去,絕不會輕易引戰。凡間江山更易,乃是常事,你為何這般上心?”
淩衝笑道:“凡間帝位更迭,我也懶得去管。隻是此次靖王叛亂,有魔教在其後挑唆,禍根不除,天下難得太平。我煉罡圓滿,淬煉道心隻差一步,當年借人道洪流錘煉道法,曾發大願,斬殺靖王與國師曹靖,還天下安寧,方得丹成。此為儒家兼濟天下之旨,不得不如此。”
沙通這才恍然:“原來如此,淬煉道心之法的確千奇百怪,我當年卻是在東海最深一道海溝中枯坐十年,打磨元氣,其後又敞開肚皮狂吃了數十日,忽然心思開朗,就此修成內丹。既然你發了大願,唯有應誓,方能精進。左右無事,便陪你等上幾日也無妨。”
二人選了一處密林藏身。沙通口腹之欲大作,自去捉了數隻牛羊回來,用真火烤熟,一口一頭,吃的滿嘴流油,不亦樂乎。淩衝早已辟穀食氣,不去理他,靜靜打坐,紫府之中陰神將手一指,噬魂幡漲為數丈高下,幡麵噬魂真氣與血河真氣混流不停,卻互不相擾,反有幾分水乳交融之意。
陰神起身,步入噬魂幡中,如今才有閒暇瞧瞧噬魂老人究竟將此幡如何祭煉。陰神依次轉過招靈旗、祭靈柱、絕情環、拘魂索與化靈池,噬魂老人不虧為器修大宗師,一番練氣手段著實神妙不已。他將聚血魔旗與招靈旗合煉化為幡麵,又從聚血魔旗中抽出法力本源,化為一條血河,周流五大部件,血河中夾雜噬魂真氣,使五大部件真氣吞吐,生生不息。隻此嵌入之功,並行不悖之意,已是老祖級數的手段。
噬魂老人果然如其所言,隻將聚血魔旗祭煉到了噬魂幡中,根本道訣依舊為噬魂劫法,不曾變更。又將聚血魔旗與噬魂幡重新洗練一遍。聚血魔旗中有曆代血河宗高手祭煉所留法力,俱被噬魂老祖化去。噬魂幡本是奪自棄道人之手,其中自有棄道人烙印,淩衝到手時曾祭煉一番,到底不曾根除,也一並被噬魂老人洗練。自此這道噬魂幡才算是淩衝自家法器,如臂使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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