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衝冷冷一笑,他也是個殺神的性子,受不得委屈,見來人不由分說動手,也懶得交涉,手指處一道驚雷劍氣飛起,對那劍光狠狠一絞,當即將之絞碎,劍氣再一閃爍,繞過那道金光,數丈之距騰挪之間,已將二人一齊腰斬!
鮮血灑落地上,兩方攻守之人尚未發覺,淩衝一劍斬了兩人,也不回頭,徑自落入京師之中。靖王營中一處偏帳之中,三位修士或坐或立,對帳外喊殺之聲充耳不聞,仍是一派事不關己的模樣。
第一人全身披掛,武將打扮,肌膚之中隱隱泛出金色,偶有符文一閃而逝,一身煞氣怎麼也遮掩不住。另外兩個居然就是在雁門關前逃走的佘玉華與祁飛兩個。不知怎的,又投奔到了靖王大寨之中。那武將打扮的家夥乃是一具金屍,出身天屍教,與嗥月、封寒等人不同,是一具古屍成精,有了自主意識,重返陽間,拜入天屍教。
似他這等靈屍成精,自生靈識的,極為罕見,萬中無一,一旦一點靈光生就,就算前途無量。以生就的靈識操控僵屍之身,更加得心應手,如臂使指,不似嗥月幾個,還要在僵屍身上種下真氣符咒,每日祭煉,操控起來總是隔了一層窗戶紙,不甚通透。
這具金屍名喚楚將,本身便是數千年前一處古國大將,生前受人冤屈,悲憤自刎而死,一股怨氣不散,化為僵屍作祟。這廝前身便是沙場大將,對戰陣殺伐最是喜愛不過,見祁飛盤膝而坐,閉目運煉那一柄飛劍,冷哼一聲,道:“佘玉華,你和吉達被派去北方蠻國,保護其中重要蠻將,卻被人殺得像條喪家之犬,連吉達那個廢物也死了,魔道六派各出高手,借助靖王之亂攪亂乾坤,你們這一敗,牽連甚廣,如何向各派老祖交代!”
祁飛充耳不聞,隻專心練氣。佘玉華卻不甘受責,冷笑反擊:“楚將你也莫要陰陽怪氣,雖說六派老祖欽定此計,趁靖王起兵,攪亂凡間秩序,令玄門疲於奔命。但也不過隻派出了我等這些金丹級數的弟子,元嬰真君之上一個未來。吉達那廝剛愎自用,不聽我良言相勸,擅自煉化蠻將蠻將靈識,結果引來了玄門高手刺殺,我與祁飛拚死一戰,才得逃脫,可比不得你這位前古大將,在靖王營中安安穩穩來的舒坦!”
楚將麵色閃過惱怒之色,喝道:“靖王已派人催了十幾次,要我等出戰,攻破京城,你總是阻攔,到底意欲何為?”佘玉華冷笑:“我看你是在土裡埋得久了,腦袋也成了廢土渣滓!靖王那廝不過一個藩王,就敢呼喝我等出力?他帳下不是還有那一群大小牛鼻子,若是戰事僵持,讓那些號稱玄門符籙正宗的太清門弟子出手也就是了!”
靖王造反,魔教派遣金丹級數的精英弟子相助,楚將與嗥月兵分兩路,一路鎮守靖王大營,一路則隨左懷仁攻占金陵。但嗥月道人流年不利,被淩衝煉化了元神,連苦苦修煉的十八吞月大陣也落在了敵人手中。楚將倒是平平安安,隻是靖王嫌棄魔教眾高手光說不練,幾次敦請楚將出手,衝鋒陷陣。
楚將肉身受地脈陰煞之氣洗禮數千年,強橫之極,但腦袋不甚靈光,被靖王連番勸戰,就有幾分出手之意。佘玉華與祁飛忽然自關外逃回,力主不可出戰,楚將等了幾日,實在憋悶不過,終於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