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衝陽神專注煉法,分心說道:“此事我正要請教晦明,有何速成之法可以補救?”晦明童子最歡喜淩衝虛心求教,小臉笑得如一朵花一般,點頭道:“孺子可教也!我老人家是誰?這點等閒事隻略施小計便可。早先我與說過星宿魔宗之隱秘,你可還記得?”
淩衝略一轉念,沉聲道:“你是要我學那星帝之舉,捉取星宿魔宗的弟子,煉化其一身修為,助長我之道行?”星宿魔宗之中有一宗法門,能夠吞噬煉化同門畢生修為以為己用,星帝當年便是靠了這門功夫,幾乎將其同輩弟子殺的精光,方能在短短時日脫穎而出,修聚出無邊法力。隻是這門法門太過陰狠殘忍,連星宿魔宗內部也封禁甚嚴,幾乎沒幾個人知曉。
晦明童子點頭道:“正是!這套法門當年尹濟也偷了到手,修習極易,你練成之後,再遇到星宿魔宗之人,當可奪其修為,融入太乙飛星符法之中,如此方能一蹴而就,儘快修成這道符法。至於玄魔兩道法門衝突,大可不必去管。星宿魔宗采煉星光,本就融彙正邪陰陽,就算你將星宿魔宗滿門殺絕,煉化個淨儘,也不會與你的洞虛劍訣有絲毫相衝。不過,若是你心頭還存有那個甚麼絲絲的偽善之義,以為殺人奪法非是正道人士所為,便算我不曾多嘴。你還是自家慢慢龜遊著修煉罷!”
淩衝想起與蕭厲幾次交手,還有曹靖、計都星君等輩,或殘忍嗜殺、或陰狠沉潛、或喪心病狂,就算剝奪其畢生修為,了斷其性命,也並無不妥。何況他也非是那等假慈悲之人,道:“你說的有理,那法門就傳我罷,隻是倉促之下,卻上哪找星宿魔宗的傳人來殺?”
晦明童子笑道:“若是尋不到星宿魔宗的弟子,還有一法,可去尋汲取了星辰之力的物事或是法器,尤其以隕星墜石為上佳。東海坊市不是號稱修道界珍奇之物進入囊中麼,說不定就能到手幾件。”
淩衝苦笑道:“我手頭連一枚符錢也無,就算有甚麼隕星之物擺在麵前,也無力買下。還是去尋蕭厲與曹靖之輩,將他們打殺了煉化來的實在。”晦明童子忽然嘿嘿一笑,說道:“你不怪我慫恿你去殺人煉法,行那魔道之事麼?或者你心中就沒有一點點抵觸?”
殺人好說,無論玄魔兩道,修煉之人,幾乎無有不殺人者,蓋因修道之事本就是與天地相爭,奪那一絲氣運,自有劫數臨身,所謂天、地、人三劫,其中人劫最為玄妙。修行路上勇猛精進,總有人為了種種因由,出手妨礙,此時便不得不殺人。
而晦明童子之言,是要淩衝打殺星宿魔宗弟子之後,還要煉化其修為,剝奪其法力,已然近乎魔道,甚至魔道之中也極少有人如此行事,淩衝對此無有絲毫愧疚,輕而易舉答應下來,晦明童子不由十分好奇,其實提出此道,也是對淩衝的一個考校。
淩衝笑道:“我修成金丹,曆經道心磨練一關,絕非心慈手軟之輩。星宿魔宗蕭厲、曹靖與我有深仇大恨,早欲殺之後快,至於殺人之後奪功煉法,也算不得甚麼,最多我放其等殘魂去墮輪回,縱有千萬因果,我自擔之。”
“先前我隻顧修煉洞虛劍訣,對太清符法體悟不多,如今修習太乙飛星符法,日後成道亦有賴於此。我受尹濟祖師大恩,太清門此界一乾因果自然一力承擔,你也說我為太清掌教,身為一派宗長,行事之間自要乾脆痛快,為宗門重光計,我隻恨自家修為不高,不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那些區區殺孽又算得了甚麼?若是我陰神之身在此,不必你說,早就先將這東海坊市之人用魔念沾染一遍再說了!”
晦明童子愣了一愣,驀地哈哈大笑起來,笑聲越來越響,幾乎直不起腰來,笑過半晌,驀地一躬身,叫道:“太清長老晦明,拜見掌教至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