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厲卻不現身,聲音冷冷傳來:“那麼太玄派真是陰魂不散,居然又追到此處,也罷,我祭煉此寶有成,先拿你祭旗,再殺淩衝不遲!”
一道仙門憑空出現,大有畝許,門戶張開,如同太古凶獸凶吻大開,漫天星光紛紛落入其口中去了,平地起狂風!蕭厲的仙都之門一出,立時將方圓千裡天地元氣吞噬殆儘,半點不留。
自諸魔頭聯手誅殺淩衝,被其破局之後,蕭厲痛定思痛,這些時日一心祭煉仙都之門,已將核心禁製祭煉到與自家道行匹配的程度,出手之間便是雷霆萬鈞!
仙都之門吸納了無數天地元氣並周天星力,內中無數禁製之力發動,就那麼憑空壓了下來,如山崩海裂,還未及身,無數強橫勁風生成,風沙飛揚之間,無數交戰的兵士慘叫聲中給吹上半空,複有狠狠墜落,噴血不止,顯然是不活了。
蕭厲之意甚是明確,就是以大勢壓人,仙都之門祭煉到最高境界,此寶一出,吞儘天下萬寶,可謂天下無寶。用門板壓人是最為下乘的手段,以蕭厲今時的修為,催動仙都之門十分困難,不得已出此下策。
仙都之門傾山倒海一般落下,陳紫宗麵色從容,頭頂一派神光衝出,如長江大河連綿不絕,神光中一麵寶鏡現身,正是誅魔寶鑒,鏡麵一翻,陡然射出一道諸魔神光,如除夕煙花,四散耀目,竟將仙都之門死死頂住,不令落下!
淩衝陰神亦藏身旁觀,見陳紫宗取了誅魔寶鑒在手,暗自點頭,陳紫宗下山若惟庸道人不賜下法寶護身才是奇事,陳紫宗修煉的亦是太戊持法諸魔劍訣,與誅魔寶鑒契合無比,有此寶在手,足以抗衡蕭厲的仙都之門。
今夜陳建德大營之變是他一手策劃,隻用幾道魔念沾染了幾位蠻將,由其領兵作亂,前後不費半分力氣,便將蕭厲辛苦營造的局麵毀於一旦,他已然暗施毒手,那幾員蠻將死在了亂軍之中,噬魂魔念脫出,來個死無對證,就算喬依依親來,也瞧不出半分破綻。隻不過這一招乃下乘之策,久之必露馬腳,但眼下他就是要這片刻之機,也顧不得其他。
陳紫宗催動誅魔寶鑒,心下奇道:“我久不出山,世上如何多了這許多年輕高手?這件仙門法寶更是聞所未聞,若非師傅將誅魔寶鑒賜我護身,今日就要栽在此處!”
仙都之門所發純正道家仙光精純無比,善能化去一切物事,吃誅魔神光阻住,竟不能向前分毫,不過仙都之門畢竟體量太大,威力也更大些,久持之下誅魔寶鑒漸漸不支起來。
淩衝發動兵變,陳建德氣數未儘,逃得性命,目的已成。但蕭厲被陳紫宗敵住,無暇分身,淩衝心思便活泛起來,忍不住就要暗施辣手將他殺了再說。
暗中將祭靈柱祭起,此寶迭經憂患,已是千瘡百孔,斷去了一大截,正好物儘其用,將之打入仙都之門,引其爆裂,定住仙門運轉,趁機搏殺蕭厲。
就在動手之前,一隻無邊大手忽地從天而降,周遭雷霆亂舞,五指張開,一把捉住仙都之門,猛地向上一提!那麼沉重的一件法寶,竟被其生生提起了數十丈,但蕭厲隨即反應過來,猛然現身,大叫一聲,一躍跨入仙都之門中,人寶合一,重量立時大增,反將那大手墜得節節下落!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淩衝也不急動手,來人運使的神通分明是純陽一係,但不足以辨彆是敵是友。陳紫宗見來了擋橫的,也自愣神了片刻,暗中出手之人顯是想趁機將仙都之門攝走據為己有,誅魔寶鑒一翻,神光中生出無數誅魔神雷,劈裡啪啦淩空爆散,打在仙都之門上,將那法寶擊的震顫不已。
那大手趁機猛提,蕭厲腹背受敵,被誅魔神雷震得元神激蕩,再無還手餘地,吃那大手死死攥住,就要憑空飛去。星空之中陡然有女子聲音斷喝道:“笑書生,憑你也敢覬覦我星宿魔宗的法寶?”
正是喬依依之聲,人未至,一道天星神鏈撕裂虛空而來,夾帶無數火光遙遙一擊!那大手吃痛不已,不得已放開仙都之門,略一變化,演化一蓬清光,貼地而走。
笑書生的聲音響徹:“喬依依!你星宿魔宗無辜誅殺我的屬下,此仇必報,從今日起我舍了麵皮不要,隻要遇上你魔宗的弟子,便打殺了,看你疼是不疼!”
天星神鏈長有數十丈,一個閃爍之間,飛至清光之上,作勢欲擊,笑書生暗用法力,那清光陡然一晃,散逸無蹤,天星神鏈中傳來喬依依聲音:“哼,算你跑得快!你若敢殺我魔宗一個弟子,本座必滅你山門!”
兩位長生老祖相互發狠,喝罵了一陣,天星神鏈一抖,就要往陳紫宗頭頂擊去,忽然虛空大開,一位老道身披玄光踏步而來,笑道:“慢來慢來!”伸手一招,誅魔寶鑒落在掌中,輕輕一晃,一蓬神光射出,照在天星神鏈之上,如肥油遇火,將天星神鏈燒的星光分散,正是惟庸老道趕來!
喬依依見不是路,懶得與這廝糾纏,天星神鏈陡然一散,化為點點星光不見,竟是聚散如意,詭秘非常。蕭厲更是滑溜,天星神鏈出手的當口,便已走的無影無蹤。
陳紫宗大喜,叫道:“師傅!”惟庸道人並不落下,隻點頭笑道:“你辦你的差,我做我的事!”轉身不見,陳紫宗不敢多問,一麵誅魔寶鑒飄然落下,伸手接住,吩咐兵將:“速速掃平蠻兵!”
惟庸道人追攝笑書生的神通去了,純陽老祖施法,頓足之間便是千山萬水,瞬息之間已在萬裡之外,見一道清光搖芒曳尾,叫道:“笑道友慢走,惟庸有事相商!”
那清光一頓,現出笑書生身形,分明是神通所化一具分身,見了惟庸稽首道:“道兄何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