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君見禮道:“有勞二位道友相侯,真是失禮!”張隨堅稽首道:“若非龍君仗義出手,隨真長老已然無幸,且受老道一拜!”當真躬身拜了下去。
龍君忙偏身讓過,不受他這一禮,說道:“張道友言重了!孤王不過略儘綿薄之力,也虧得這位淩衝師侄一路護送,才保隨真道友無恙!”
張隨堅點了點頭,“確是多虧了淩師侄,老道亦要謝過!”正要拜下,淩衝已閃到惟庸道人身後,兩手亂搖:“張掌教可折殺晚輩了,萬萬不敢受這般大禮!”
惟庸老道微笑道:“正一太玄同氣連枝,淩衝適逢其會,略儘薄力乃是應當,張道友還是莫要折殺他了!”勸說了幾句。
龍君忙命排擺筵宴,為兩位老祖洗塵,三位老祖落座,淩衝與三太子在下首作陪。張隨堅本在山中靜修,得了龍宮傳信,當即趕來,已瞧過張隨真的傷勢,以正一道秘法助其溫養元神,祛除後患。
張隨真還要數日才會醒來,不久惟庸老道亦自趕到,卻是郭純陽不放心淩衝安危,請其出山護持,兩位老祖等了半日,問起龍君何往,龍君便將癩仙與水仙大戰之事說了。
張隨堅道:“竟有此事?癩仙金船的機緣成全了不少修士,想不到還有這般陳年舊怨,那二人皆已飛升仙闕,卻又各自分出元神,在這輪回世界中廝殺不已,當真令人唏噓。”
惟庸道:“各人緣法不同,也不必多言。他們兩個自去廝殺,於我等無礙便好。”三位老祖議論之間,淩衝隻顧與三太子飲酒觀舞,似是全然不將此事放在心上。
龍君飲了一杯瓊漿,問道:“張長老是受了南疆五蠱神君所煉子母牽機蟲的暗害,我已將幼蟲拔除,順道以咒術咒了五蠱一記,想來其不死也要脫一層皮。此事道友才是苦主、正主,孤王便不再插手了。”
張隨堅怒道:“五蠱神君那廝偏安南疆,老道總以上天有好生之德,懶得去管。想不到養虎為患,害到隨真頭上,此仇我正一道斷然要報!”
惟庸道:“此事說來還是我太玄處置不當,若非火燒隱雲山,五蠱神君也不會投靠左懷仁,與殷九風等輩沆瀣一氣。不過倒也令我等師出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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