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劍冷笑道:“郭純陽選在此時證道,必有詭計,他敢昭告天下,也是倚仗門中有兩位純陽坐鎮。隻要師傅出手,我等一擁而上,必能趁其煉化仙氣靈機之時,將之轟殺!”
證道之途,無論純陽玄陰,在證道的一瞬,皆要連通仙界或是魔界,汲取其中精純真氣,灌注己身,等到將元神或是肉身儘數以純陽、玄陰之氣煉過,方得圓滿。而在汲取元氣的一刹那,便是最不設防之時,正可方便動手。
絕塵沉吟道:“我要監察星帝動向,那廝亦在尋覓我之破綻,倘若貿然出手,星帝必趁隙來攻,不可不防。也罷,你們去圍剿太玄門,若有強敵料理不得,我便出手一招!”
拂真大喜,絕塵道人何等修為,縱隻一招,也足以打滅一位純陽老祖元神,說道:“有師傅坐鎮,此事必成!”絕塵伸出一根手指,指尖靈光矯動,書就一麵符詔,落在拂真手中,說道:“你持我符詔,去見楊遜,請他共同出手,剿滅太玄!”
清虛道宗雖是氣道宗門,亦有符道傳承,畢竟符籙之術乃玄門正宗之學,不可不修。符詔之物,以符籙承載自身真氣,絕無作假,素來是長生級數用以傳遞消息,彰顯威嚴的不二之選,比甚麼飛劍傳書尚要高出一籌。
當下清虛道宗諸人分頭而動,密謀滅去太玄道統。太玄峰上太象五元宮中,郭純陽送走兩位師兄,感應到一道強橫之極的魔念自域外降臨,搖了搖頭,自語道:“大劫將至,連先天魔祖也來湊熱鬨,真是禍不單行!咦?”
伸手一劃,太象五元宮禁製大開,一陣香風吹過,姬冰花已帶了淩衝直入掌教大殿,喝道:“郭純陽!你請我坐鎮雁門關,看顧你的弟子,我費儘心力,從一個猿精手中將他救下,你可倒好,自家躲起來享清閒!”
淩衝被姬冰花帶著趕路,兀自迷迷糊糊,見了郭純陽,隻拜了拜,叫道:“師傅!”郭純陽一笑,說道:“罷了,你先在一旁調息。”對姬冰花道:“我算出徒弟有劫數臨頭,但生機卻不在我處,這才請你照拂一下,如今淩衝也算因禍得福,承情,當真承情!”
姬冰花道:“那頭猿精不知從哪冒出,修成一張劍圖,攻伐無雙,以大欺小,若非我隨後趕到,他一抖之下,淩衝就要魂飛魄散了!”
郭純陽道:“那廝算是清虛道宗弟子,修行的卻非清虛氣道法門,算是教外彆傳,不過亦是極難對付,是絕塵道人特意自星河之中召回,為清虛道宗撐場麵的!”
姬冰花道:“清虛道宗已是不要麵皮,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動手,是可忍孰不可忍,你這做師傅的總要為弟子報仇才是!”
郭純陽悠然道:“怎麼報?斬了拂真一尊氣道化身算不算?”姬冰花驚道:“當真?拂真修煉的是清虛道宗最上乘的《三清妙化經》,為此界玄門第一傳承,你竟能傷的了他?究竟是怎麼做的?”
清虛道宗是玄門七宗中當之無愧的盟主,玄女宮終究是小門小戶,隻是上界玄冥老祖棄徒所建而已,雖有直指純陽之功法,根本無法與那等龐然大物抗衡,拂真又是清虛掌教一級的人物,自有無數法寶傍身,郭純陽竟能傷的了他,委實不可思議。
郭純陽笑道:“絕塵遣那老猿去殺淩衝,拂真與拂玉則來太玄峰尋我,借故將我絆住,免得我察覺出破綻。他們不知此事亦在我之料中,預先用南疆五蠱神君一半元神煉成一件凶毒之物,埋伏於雲闕飛宮之中,等拂真乘坐飛宮回轉,才驟然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