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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姥姥並不回頭,淡淡道:“我是人族修士,血神乃先天魔頭,本就無可化解,你放心便是。”血胎中又傳出波動,“好!你我合則兩利,隻要同心聯手,定能給血神那廝一個厲害瞧瞧。”
血河之中有無數虛空泡沫,如夢幻泡影,隨生隨滅,有朝生暮死之感。那些虛空泡沫接連無窮時空,隻是極不穩定,就算長生級數也不敢輕易進入,不然虛空崩滅,不死也要脫一層皮,畢竟虛空湮滅之力可非是容易抵禦的。
無數血河妖魔接了天瑛女傳令,俱都遊出魔宮,血河六部之兵馬亦龜縮起來,沉入血河深處。血河六部乃是花姥姥費儘心思調教出來,用以與其他魔道門戶爭鋒之利器,輕易損毀不得。就算拿來對付血神道人,也不過舉手之間便被破去,得不償失。
一時之間,偌大血河之地,寂然無聲,隻有一團團虛空泡沫不斷生滅輪回。無數虛空泡沫之中,忽有一個自虛無中創生,並不破滅,反而越變越大,足有人頭大小,內中憑空現出一道血影,血色光華一閃,一位身穿赤紅道袍,滿麵冷笑之人現身血河之底,正是血神道人!
那廝並不與喬依依、長景等輩同行,反是透過虛空泡沫潛入血河腹地。血神道人自血河中孕育,豈不知虛空泡沫之妙用?用來潛隱偷渡最是高妙不過。先前有太玄派鎮壓在上,郭純陽不好招惹,如今正可趁其自顧不暇,摸了進來。
血神道人滿麵冷笑,自語道:“先前我倒反血河,被那廝見機的早,投奔了花承露,不好下手,今時不同往日,太玄派泥菩薩過河,還有誰人攔得住我?”略一感應,笑道:“果然在此了!”施施然往魔宮而去。
血河妖魔匿跡,血神道人全不在乎,彼等不過粗野之輩,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一步踏出,已在魔宮之外,見魔宮中血光衝天,如臨大敵,嗬嗬一笑,再一閃,已身在魔宮之中。
魔宮中被花姥姥祭煉了無數厲害禁製,血光血影翻飛,血神道人熟視無睹,是如無物,一路暢行無阻,直搗黃龍,來至魔殿之上,見花姥姥滿麵寒霜,身後玉璧中一枚血胎鼓蕩不休,說道:“花承露,你修煉血河道法,先天受我克製,識相的將魔胎交出,本座還可留你一點元靈去墮輪回!”
花姥姥一聲冷笑,說道:“血神道人,你是血河靈性孕育而生,先天魔神,統禦血河氣運,任何修煉血河道法之輩在你麵前全無機密可言,不過我花承露成道多年,好歹也是一派之尊,豈會因你隻言片語,就束手就擒?你要魔胎容易,先與我鬥上一場再說!”
血神道人一聲長笑,一指花姥姥身後血胎說道:“當年我與它同時孕育,卻早早生出靈性,隻是那廝見機的早,舍下麵皮投奔於你,我因太玄欺壓太甚,不得已脫身出去,你以為與郭純陽暗通款曲,那郭小眼就能庇護的了你麼?本座既敢前來,今日你們兩個都難逃死路!”
血胎鼓蕩不休,元神波動化為層層漣漪:“血神!你我同源而生,何苦自相殘殺?你如今神通廣大,宇內有名,我不過尚未出世,根基淺薄,不如大家罷手罷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