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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庸沉默片刻,又道:“既然如此,有祖師神劍在手,師弟又證道純陽,戰力豈不直追歸一境之輩?本門大可橫行一世,還怕誰來?”
郭純陽微微苦笑,說道:“哪有那麼容易?祖師神劍殘缺太重,動用起來分外耗費法力,啟用一次便須溫陽許多時日,非提前做好完全準備不能動用。何況我雖證道,卻根基不穩,尚需一段時日鞏固境界,百煉師兄又身受重傷,看來數年之內,唯有靠師兄支撐本門了。”
惟庸道人長歎一聲,搖頭不語。姬冰花道:“郭純陽,眼下太玄之危已解,你要信然守諾,許我玄女宮弟子托庇於太玄之下。”郭純陽點頭,說道:“我說話自是算話,姬道友可自去主持玄女宮搬場,越快越好,北冥之地並非久留之所!”
姬冰花聽他話中有話,問道:“這是為何?”郭純陽閉口不答,把姬冰花氣的柳眉倒豎,卻奈何不得,連哼幾聲,扭頭便走,出了太象宮,回轉玄女宮去了。
惟庸道:“玄女宮亦是千年大派,玄門正宗傳承,舉派搬場絕非易事。”郭純陽道:“不必管她,日後自有分曉。好了,一戰下來,諸事疲憊,好在一戰定鼎,為本門打出了數年的安穩歲月,請師兄前去歇息。淩衝也回家省親去罷。”吩咐已畢,太象宮中散場。
拂玉與袁劍護持拂真心急火燎的趕回清虛道宗,雲闕飛宮不堪大用,拂玉將三十三天寶塔祭起,三位老祖立身其中,非止一日終於趕回清虛道宗總壇。
顧不得入總壇議事,直上九天,尋到乃師所辟洞天世界,一頭闖入,就見絕塵道人滿麵黑氣,正自打坐,身子一半金光燦然,另一半則死意升騰,兩色之氣絞纏拚鬥,沒個休止。
拂玉驚道:“怎會如此!”拂真麵色慘白,步下三十三天寶塔,歎道:“劫數!真是劫數!恩師是被星帝不知用了甚麼歹毒手段,打入一股大滅絕大絕毒之氣,拂玉,你我以本門氣道心法助師傅一臂之力,逼退毒氣,煩勞袁劍師兄為我等護法!”
袁劍所修百劍門之劍術,為劍道法門,與清虛道宗世傳氣道法門不合,搭救不得絕塵,說道:“好!”拂真與拂玉當即作法,頭頂衝起一道清氣,彙入絕塵道人頂門之中。
得兩位純陽弟子精純真氣相助,絕塵道人果然精神一震,身中金光大聲,隱有無數低喃之聲傳來,似眾仙神之語,清虛真氣如龍卷動,登時將滅星絕毒神掌的毒氣逼退下去。
一道道漆黑之氣彙聚於絕塵道人左掌之中,將一隻手掌染成了醬色,但縱使金光再盛,也絲毫奈何不得絕毒黑氣,後者盤踞於左掌之中,負隅頑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