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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玄派立派在玄門七宗中時日最短,若非這一代出了惟庸、百煉與郭純陽三位老祖,支撐大局,如今還在七宗中敬陪末座。太玄派曆代飛升之輩寥寥可數,且一入仙界,立時與本宗斷了音訊,不知是隕落還是彆的。
正一道有老祖在仙帝朝中做官,職位不低,足可與仙督司分庭抗禮,方能免去正一道一場禍事。郭純陽言下之意,十分豔羨。
張隨真笑道:“郭道友又來哭窮,太玄如今人強馬壯,未必怕了仙督司來人,我正一道元氣大傷,就算無有四九重劫,也要封閉山門,將養元氣,如何比得?不過這一次劫數非比尋常,貧道言儘於此,還望道友多加防備。”
此言已有些交淺言深之味,正一道必是得了甚麼消息,隻是不好說破。郭純陽嗬嗬一笑,說道:“道友心意貧道領會得,多謝!”
大家皆是長生之輩,有些事點到即止,張隨真稽首道:“既然如此,貧道告辭!”郭純陽道:“淩衝代我送一送張真人,也不必回來了。”
淩衝會意,道:“弟子送一送真人。”張隨真哈哈笑道:“正是求之不得!”二人離了太象五元宮,飛起半空,皆是劍遁,張隨真大袖飄飄,頗有淩風而去之感,淩衝卻是虛虛而浮,普普通通,乍一看卻似足踏實地。
張隨真望了一眼,驚訝道:“這般遁法,著實未見!”淩衝所用正是新悟的虛空符劍之法,以虛空神符之道挪移空間,顯得不溫不火,遜道:“不過是一點小手段,難入老祖法眼。”
張隨真道:“太玄厚積薄發,隱忍二百年,卻是一鳴驚人,隻你一位弟子,便勝過千萬,連本門的朝陽、秦鈞兩個也比不過你。但木秀於林,未必是好。四九重劫一來,仙督司必會傾力打擊,再有清虛道宗從旁推波助瀾,你要小心行事才是!”
淩衝道:“多謝老祖提點,弟子省得。”張隨真實是喜愛這個後進之秀,殷殷囑咐良久,方才離去。
淩衝整理心情,用太乙飛星符陣推算了一陣,掉頭往北冥之地而去。初用虛空符劍趕路,頗有滯澀不順之處,淩衝一麵以符陣推衍,如何完善劍訣,一麵鼓催功力,加緊趕路。
太乙飛星符陣推算之功著實強橫,不出幾日,已將虛空符劍的劍遁之法推算的七七八八,頗見精妙,淩衝也趁著趕路之機,將一身清玄真氣重修,演化虛空符劍。
洞虛真界之中,無數虛空符籙飄飄灑灑,宛如初雪,充斥六合,有的融入虛空壁壘,加固真界,有的融於山河大地。但更多的則是彙入一元重水長河之中,祭煉這件先天神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