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宮中有兩大先天真水傳承,姬冰花博聞強識,自然知道宙光真水的幾分玄妙,喝道:“宙光真水能錯亂時光,將你的神通或是元神打回低等境界或是未入道時,千萬小心!”
淩衝心頭一凜,越發將太陰魅劍施展的風雨不透,拚著劍光被真水照去,也不能令其侵入元神中來。喬依依受輪回界限製,又未能將宙光真水修至大成,舉手投足將淩衝修為打落至未入道時,隻是一個笑話。但修士鬥法之間,稍有一絲破綻,便是生死兩分之局,淩衝可不願自家法力有那麼一絲一忽的疏漏,被喬依依鑽了空子。
相比之下,姬冰花倒要應付的輕鬆一些,喬依依忌憚淩衝手段佳妙,大半宙光真水的威力都向其壓去,姬冰花隻分擔了一小部分而已,又熟知真水之性,一時倒也無礙。
喬依依攻勢如潮,壓的二人抬不起頭來,淩衝的太陰魅劍劍招幾次被宙光真水破去,險些被真水照到元神,可謂險象環生,幸好又用噬魂幡擋了一擋,臨到最後,淩衝忍無可忍,終於將陰若所化幽影魔刀祭起,刀式連環,遁虛實與無上鋒兩招天賦神通交替運使,殺向喬依依本尊,逼的其不得不連續動用天星神掌,破去刀勢,對宙光真水的操控略緩,這才緩過一口氣。
但淩姬二人敗象已成,與百煉、花姥姥一般無二,落敗隻是時間問題而已。太象五元宮中,郭純陽伸手一接,將飛回的陰陽二氣接住,嘿了一聲,道:“小小羅睺,也敢覬覦我太玄?”反手一按,又將陰陽之氣打入淩衝陽神之中。
淩衝陽神一愣,陰陽之氣入體,立時攪動起洞虛真界的真氣潮汐,隻覺此物似是多出許多奧妙,但一時還摸不清楚。郭純陽淡淡說道:“陰陽之氣唯有轉至先天,方能有通天之威,眼下還差的太遠。方才我用其強奪了羅睺星君三成先天劫運,因此陰陽之氣有所變化。不過機緣未至,你也不必多耗精神在此事上。”
淩衝應了一句,隻好先將陰陽之氣之事放下。卻見郭純陽用手一指,麵前光景閃動,現出血河與極空之上兩處戰場。淩衝陽神與陰神相通,說道:“喬依依動用宙光真水,弟子與姬前輩已然支撐不住,還請師傅想些辦法!”
郭純陽道:“不必驚慌,我自有打算。再說此劫能否度過,還要靠你出一份力氣,既然洞虛劍訣已然大成,你立時下手修持,早一日成就純陽,也是好的!”
淩衝聽他話中有話,心頭一動,深深一拜,放下一切,複又去參悟洞虛劍訣去了。郭純陽望了望淩衝,又望了望惟庸,收回目光,也不知在想些甚麼。
恰在此時,光景又自變化,卻是映照出輪回界之外,正有一道寒光自天外趕來,就在輪回界胎膜之外停住,現出一位氣宇軒昂,周身寒氣四射的人物。
就見那人皺了皺眉頭,複又一聲冷笑,頭頂衝起一派寒冰之氣,其上托著一尊玄色大旗,獵獵招展之間,似有無數水光湧動。那人正是玄冥老祖之得意弟子應嘯,祭起一杆玄冥壬癸旗,略一感應,法力震蕩,傳入輪回界中。
不大一會,便有一點黑光飛出輪回界,與玄冥壬癸旗相合。應嘯又自冷笑一聲,便欲舉步邁入輪回界,忽又停住,靜思了一會,似乎拿捏不定。
那玄冥壬癸旗乃是當年玄冥老祖成道之寶,之後棄之不用,賜給了應嘯,被其煉成護身之寶。前次派遣應寒劍兩個前來輪回界,收取黑龍敖震屍身元神,不想半路出了岔子,不但敖震元神龍屍不曾得手,連特意從玄冥壬癸旗上拆下,也即是應寒劍所持天龍旗也險些丟失。
好在天龍旗絕不起眼,算不得甚麼了不起的法寶,也未失落,被應嘯一招,又自飛回,自此玄冥壬癸旗重新圓滿。但應嘯忌憚輪回界大道反噬,雖急於去尋太玄與玄女宮的晦氣,卻舉棋不定,猶豫不決。
郭純陽看罷,冷笑一聲,一道靈光又自飛走,須臾間遁出輪回界,不見了蹤影。九天仙闕乃是九天星河之中最大的一處大千世界,由仙帝開辟,複又經無數真仙之輩來回祭煉,另具一種輝煌玄妙。
無數世界圍繞九天仙闕運轉不定,龍祖界便是其中極大的一座大千世界。龍祖界中棲息著無數天龍之屬,又有龍族後裔,可謂琳琅滿目,隻是受了龍神母之約束,輕易不許其等出界而去。除非有仙帝旨意降下,才有龍神之輩儘起本部精兵,前往各處世界行雲布雨。
龍祖界自從龍神母一位嫡子敖震觸犯天條,被打成重傷,不知失落到了何處,其他龍裔俱都安分的緊,絕不惹是生非。因此龍祖界中已然太平了數千年。,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