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淩衝曾修成虛空劍符之道,統合空桑、太玄、太清三家道術,但仍是稍嫌粗糙,尚有極大隱患,不能傳諸弟子,更不能開宗立派,作為根本道訣。
但借著此次證道之機,大道運使之下,自然將三種法門最為精妙之處凝結一起,成了一種嶄新之真氣雛形。新的真氣以虛空神符為基,兩麵分彆融合了太清、太玄兩道真氣,可謂三麵一體,淩衝陽神陡然現真界之中,喝道:“此符依舊喚作虛空劍符!”
一尊陽神立時無限拔高起來,眨眼便有千萬丈,由虛轉實,與洞虛真界相容,轉眼之間,洞虛真界由一點微光,轉為淩衝之形,其元神運轉之下,已然捕捉到那一絲天機,又似有一閃無邊巨門橫亙眼前,門上烙印無數先天雲文,闡述大道至理,隻要能推開此門,便是純陽!便得長生!
自入道以來,所曆光景,一一在眼前閃過,煉罡、金丹、元嬰、法相、脫劫、待詔,一樁樁一件件,或有奇遇或有遺憾,最終都隻化為對純陽長生的無儘執念!
淩衝陽神朗笑一聲,感應到太象五元宮之外天劫劫運之意彙聚,喝道:“晦明!且隨我斬劫證道!”晦明童子亦是意興昂揚,化為一道金光萬重的符光,遊弋於淩衝前,追隨其一路破空而去!
淩衝陽神渡劫證道,大之上又自恢複了冰冷寂靜之態,忽聞一聲幽幽歎息,不知出自何處。接著有人低笑一聲,說道:“師兄傷勢如何了?”
一道人影閃現,端坐於雲之上,竟是尚在太微星域世界之中與太微星主殺的血流成河的郭純陽!其開口之間,卻是向一直元神自守療傷的惟庸道人發問。
惟庸道人微微睜眼,歎息道:“血魔那一指太過淩厲,按理我該元神寂滅,虧得師弟出手,才有我一條生路,但要恢複到以前的道行,不知要費多少苦功了!”
淩衝留在此地的不知是真或是虛影,若是真在此,又有甚麼手段與太微星主戰至平手?傳揚出去是要嚇死人的!郭純陽笑了一笑,悠然說道:“師兄入門有多少年頭了?”
惟庸微微一怔,亦露出緬懷之色,說道:“足有三百七十多年了!當年我還是一介布衣,趕考途中,路遇匪人,若非師傅恰巧走過,我的白骨都已腐朽了!我被師兄所救,也是機緣巧合,就此拜入太玄修道。可惜未能在恩師座下侍奉多久,他老人家便即仙去了!”
郭純陽點頭,插口道:“荀師仙去,太玄群龍無首,師兄本可當仁不讓,接掌太玄門戶,為何卻一力支持小弟繼任掌門?”當年荀政隕落於與血河宗之戰,太玄上下一片愁雲慘霧,荀政收了五位弟子,唯有惟庸證就純陽,本是最該繼任掌教之人,誰知卻退位讓賢,力主將掌教之位傳與彼時還默默無聞的郭純陽,如今說來,當真是一段佳話!
惟庸嗬嗬笑道:“當時師弟雖然默默無聞,但絕非池中之物!荀師五徒之中,百煉師弟子嚴峻,隻適合執掌戒律,周其與賀百川兩位師弟全無純陽之望,根本鎮壓不得本門道統。我那時又急於祭煉誅魔寶鑒,不克分,思來想去,唯有師弟最是適合,如今看來,說明我法眼無差,太玄在師弟執掌之下,越發興盛,就算恩師尚在,想來也是不及師弟成就的!”
郭純陽幽幽說道:“我繼任掌教之後,殫精竭慮,夙興夜寐,唯恐墮了太玄威風,到如今看來,邀天之幸,又有曆代祖師保佑,太玄道統不滅,又有葉向天、淩衝這等佳弟子繼承門戶,吾心甚慰,當可歸去也!”
惟庸微微驚訝,問道:“師弟有隱退之意?”郭純陽笑道:“等淩衝陽神證道,與玄神合力,尋常長生之輩一下便打死了,更能鎮壓太玄氣運。大江後浪推前浪,我也該是退隱之時。做個太上長老,逍遙自在,豈不是好?”
惟庸陡然將一,全無傷重之色,麵色紅潤之極。血魔那一指傷及其元神,但血魔分已被大真火煉化,那一指法力便成了無根之木,不足為慮。
惟庸皺眉道:“淩衝師侄縱然陽神神雙雙證道,到底根基還淺,師弟此時隱退,隻怕他難以撐起太玄基業。”郭純陽哈哈一笑,說道:“兒孫自有兒孫福!我為太玄已然打算的太多,也該當享享福去了!倒是師兄你,我命淩衝玄魔兼修之時,你便十分反對,如今看來,淩衝神陽神證道,開創修道界一樁勝景,不亞於當年癩仙玄魔兼修證道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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