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瘴氣的荒蕪之地,周身縈繞著都是濃黑又陰暗的氣息。

是沈言歸變了,還是他原來就是這個樣子?

秦野突然覺得很可笑,不甘心地反問道:“那你之前為什麼要說那樣的話,你是在耍我嗎?”

話剛問出口,秦野就已經想到了答案。

沈言歸一向以逗他為樂,之前說過的話自然也不能當真,這根本也算不上是言而無信。

秦野有種被愚弄欺騙後的憤怒,但更多的是對他自己。

他太蠢了,像個自作多情的跳梁小醜。

他手頭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但滿心記掛的卻是沈言歸的身體,緊趕慢趕地回來是想研究沈言歸的藥膳,結果到頭來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想到這,秦野眼前難以抑製地浮現出沈言歸躺在病床上,脆弱的想片紙的樣子,實在是想不通,“你真的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哪怕死了,都無所謂嗎?”

從小到大,秦野見慣了母親被病痛折磨的樣子,也在醫院見了太多生老病死,很多病人都在祈求著一個生的機會,姿態那麼卑微,如果死神有實體,他們恐怕已經跪在腳邊,為多活一日苦苦掙紮了,而沈言歸卻全無對生命的尊重,他把所有的東西當成兒戲,供他取樂。

沈言歸安靜了幾秒,也笑了起來,笑得肩膀都在顫抖,格外浮誇,到最後用手扶住吧台,才能勉強站住。

“對呀,”他微微揚著下巴,依舊是那副輕佻的樣子,嘴角帶笑,眼底卻是一片死寂,“不就是喝口酒嗎,你何必這麼小題大做,我能活多久,我自己心中有數,你又在那……”

沈言歸猛地閉上了嘴,用手扶住額頭,眉宇間都是痛苦。

他在做什麼?為什麼要朝秦野發火?

沈言歸意識到自己情緒失控了,垂在一側的手握成拳頭,極力的隱忍著。

他現在沒法心平氣和地跟秦野解釋,怕再頭腦衝動說出傷人的話,便強行轉過身去,朝秦野擺了擺手,“你走。”

此話一出,原本怒氣沸騰的氣氛立刻降到了冰點。

秦野沉默地看著沈言歸的背影,感覺兩人明明站得那麼近,中間卻隔著一條涇渭分明的天塹,他沒法到沈言歸身邊去。

心裡的溫度漸漸冷卻,像是覆蓋著一層皚皚白雪,所有的痕跡和過去都被遮住了。

他笑了一聲,突然覺得很沒意思。

他跟沈言歸什麼關係都不是,他有什麼資格管沈言歸,又何必在這自作多情,多管閒事?

“我先走了。”秦野的語氣像是在正常道彆,客氣又生疏,仿佛兩人隻是見了幾麵的陌生人,連撕破臉麵的價值都沒有。

秦野毫無留戀地轉身離開。

腳步聲漸漸遠去,沈言歸還維持著剛才的動作,時間的流逝變得毫無存在感,過了很久,沈言歸才長長地舒了口氣。

他用手扶住額頭,眉頭緊皺,懊惱地捶了下桌子。

他怎麼把事情搞成了這樣?!

*****

秦野整整三天沒有回來,但他的東西還在這。

沈言歸抱著手臂在秦野房間裡站了一會,長長地歎了口氣。

秦野年紀不大,氣性倒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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