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跟他想的不符,兩人的狀態十分僵硬。
沈言歸坐在了兩人中間,他剛一坐下,就見溫雲宇和秦野齊刷刷地轉頭看向他,神情各不一樣,但都有某種迫切。
“……”
沈言歸假裝沒感受到,悠閒地倒了一杯紅茶,潤了下唇才笑著說道:“雲宇,你不是還要去練琴嗎?”
溫雲宇終於有了台階,長長地鬆了口氣,連忙收拾東西,速度很快地溜了,臨走之前還感激地看了眼沈言歸。
沈言歸給了他個安撫的眼神。
“人都已經走了,還看什麼?”
沈言歸笑著調侃了一句,秦野這才收回了目光,低頭看著玻璃花房的一角,就是不正眼看沈言歸。
唉,還是在跟他鬨彆扭。
他惹惱的人他自己哄,沈言歸並不覺得煩,還樂在其中,相當有耐心,“你這些天都住校嗎?”
“住校。”
“那你這幾天去沈氏了嗎?”
“去了。”
“工作忙嗎?”
“還好。”
“那你這些天有沒有想我?”
“有……”
秦野皺了下眉,終於看向沈言歸,隻是臉色不怎麼好看。
“好了好了,我跟你開個玩笑,”沈言歸也意識到時機不對,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你態度這麼冷淡,隻會說兩個字,我才隨便找了個答案多一點的問題。”
秦野看穿了沈言歸,冷哼了一聲,但沒再多說什麼。
氣氛安靜下去,沈言歸用手摸索著紅茶杯,思索著如何解釋那天的事情。
“我……”
“你……”
兩人竟同時開口了。
沈言歸愣了愣,笑著說道:“你先說。\"
秦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低聲問道:“你的身體最近還好嗎?”
“還好,”沈言歸接著說道:“隻是有點失眠,沒有其他症狀。\"
秦野蹙了下眉,語氣變得急促,“那你有沒有跟唐子越說?”
“沒有。”沈言歸解釋道:“我昨天睡了很久,現在感覺很好,如果之後再失眠,我會跟他說的。\"
秦野應了一聲,努力偽裝出平靜又不在乎的樣子。
沈言歸知道他是關心自己,拿捏著秦野的這點心軟,主動發起攻勢,“我知道你做了那麼多,都是為了我好,那天是我不對,沒有控製好情緒,其實我並不是針對你,我隻是……”
“不用解釋了,我知道。”秦野打斷了他。
他聽了室友的話後,設身處地地為沈言歸想過,能理解他。
他和沈言歸是一類人,換作是他突然得了原因不明的怪病,被打亂了所有節奏,被迫放棄事業,身體也變得如此虛弱,他也沒法心平氣和地接受。
沈言歸愣了愣, 沒時間想秦野的轉變, 語氣有點軟,帶著點撒嬌討饒的意味:“之後我一定會聽你的話,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秦野看了他一眼,說道:“那你之後如果還想突然喝酒呢?”
“我會跟你說一聲,之後再去喝。”
“我不同意呢?”
沈言歸想了想,選擇實話實說,“那我還是會喝,隻是喝一點點。”
沈言歸著實不像個聽話的病人,但秦野清楚他隻能做到這種程度,沒有緊抓著這點不放,隻是再次問道:“那你大部分時間都會聽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