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歸酒量很大,在外應酬從來沒有醉倒過,現在隻喝了一口米酒,就醉得斷了片,說出去太丟人了。
沈言歸慢慢坐了起來,頭疼地用手撐著額頭,等眩暈的感覺慢慢過去。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開了。
沈言歸聽到聲音,抬眼看向秦野,“發生什麼事情了,你的臉色怎麼這麼不好看?”
秦野聽到這話,腳步一頓,意外地看著他,“你,你不生氣?”
沈言歸沉默了幾秒,煩躁又無奈地說道:“生氣又能怎麼樣?”
“那你,那你會不會怪我?”秦野一整晚都沒睡,反複思索道歉的話。
但麵對著沈言歸時,他突然嘴笨了起來,除此之外,什麼都說不出來。
“怪你有什麼用?”沈言歸掀開被子,低頭整理衣服,“我的身體變成這樣,又不是你的錯,不過你不要說出去,我隻喝了一口米酒就醉倒了。”
秦野:“……”
他怔了幾秒,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艱難地問道:“還有呢,你不記得昨天晚上的事情了嗎?”
沈言歸不悅地剜了他一眼,覺得秦野是在故意戳他痛處,“我以前的酒量不是這樣,絕對不會因為一口米酒就斷片。”
秦野清楚這一關他過去了,但沒有任何輕鬆的感覺。
不知還要用多久,才能讓沈言歸看向他。
沈言歸沒有察覺到秦野的異樣,穿上鞋後才注意到他神色不對,“你怎麼像個霜打了的茄子,說吧,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打擊?”
秦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轉身就走。
沈言歸看著他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秦野最近的脾氣時好時壞,還會跟他耍小性子了。
沈言歸還沒來得及安慰,秦野就自己把自己哄好了,他把碗筷放下,說道:“過來吃飯。”
沈言歸笑了一聲:“好。”
早上的飯菜偏清淡,沈言歸喝了一碗白粥,感覺胃裡暖暖的,十分熨帖。
閒來無事,沈言歸看著外麵的好天氣,一時興起說道:“我們出去散步吧。”
秦野在這種事情上都隨著沈言歸,立刻點頭說好。
收拾好碗筷後,沈言歸換了件白襯衣,走出臥室後,才發現秦野也換了件白色的T恤。
秦野愣住了,沈言歸卻勾了勾嘴角,隨意調侃道:“這麼巧,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穿的是情侶裝呢。”
秦野沒有言語,他走到沈言歸身邊,視線在兩人身上的衣服轉了一圈後,心裡有種彆樣的滿足。
兩人結伴往外走,誰都沒有言語,隻是看著路邊的風景。
沈言歸的心變得很靜,哪怕他時日無多,這些風景恐怕再也沒法看第一遍了,他都沒有很傷感。
秦野並肩走在沈言歸旁邊,寸步不離地守著他,並沒有在看風景,而是專注地看著沈言歸,仿佛除此之外,任何景色對他來說都沒有吸引力。
沈言歸察覺到秦野的目光,剛要轉頭問問他有什麼事,突然感覺頭皮一痛,頭發被扯到了。
沈言歸倒吸了一口冷氣,去摸後頸的頭發——頭發和衣領後麵的標簽纏在了一起。
秦野也注意到了,見沈言歸在粗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