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歸看著前麵巨大的落地窗以及頭上毫無遮掩的燦爛星空,與自然過於親近了,人在房間裡,卻像是置身室外。
……秦野人如其名,真挺野的。
不過他也有可能隻是覺得這個房間有特色,想欣賞美景,並沒有其他的念頭。
不過現在追究這些已經沒有用了。
沈言歸明明知道現在的秦野受不住挑逗,卻還非要吊著他。
“說話,看什麼呢?”沈言歸挑了挑眉,眼神裡滿是玩味,表情卻十分沉靜,語氣帶著命令的意味。
秦野的聲音低沉沙啞,跟呼出的氣體一樣帶著難言的熱度,“看你。”
沈言歸聽到這個答案,神情更加冷漠,他坐在床上,慵懶地垂著眼,居高臨下地看著秦野,沉默了足足半分鐘後,這才在秦野愈發加快的心跳中,慢慢抬起了腳,不輕不重地用腳尖點了兩下秦野的胸口,“你倒是誠實。”
他每說一個字,腳尖便往前進一分,等他說完後,腳掌結結實實地踩在秦野肩膀上,不輕不重地踹了一下。
沈言歸知道自己用了不小的力道,但秦野的身體依舊紋絲不動,隻是胸口起伏的力度更大,汗珠從耳後順著脖頸慢慢滑落,突出的青筋在月光下也分外清晰。
秦野的樣子像一隻失智的野獸,血脈裡流淌著的隻有野性,想遵循本能,撲向毫無防備的獵物,但在沈言歸的震懾下,他一動也不敢動,隻能用目光貪婪地看。
屋子裡安靜下來,兩人的體溫蒸騰著空氣,空氣變得黏稠,湧動在兩人身邊。
沈言歸垂眸看著秦野,像是在審視和思考,目光無意識地下移,當觸及某|處時,他的表情凝滯了幾秒,詫異又驚歎地挑了挑眉。
秦野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但沈言歸非要壞心眼地逼他親口說出來,再抬頭看向秦野時,表情已經變了,眉眼含笑,聲音溫柔:“你想要什麼?”
這話對現在的秦野無疑是一種鼓勵和邀約,他終於動了。
“要你!”
……
……
……
酒店有上門送餐的服務,早上八點,管家推著餐車站在門口,按響地門鈴。
幾秒鐘後,一位神清氣爽,高大英俊的年輕男人打開了門,低聲道謝,將餐車推了進去。
關門前,管家從門縫裡注意到屋裡的窗簾全拉著,光線昏暗,猜測應該是同行的人還在睡,特意在門上掛上了“請勿打擾”的牌子。
門裡。
秦野隨著餐車,走到了沈言歸身邊,猶豫了幾秒,小心翼翼的坐在床邊,輕聲說道:“你身體不好,不吃早飯胃……”
陷在柔軟被子裡的人隻露出側臉,聽到這個熟悉的開頭,他毫無預兆地抬腳踹了過去。
方向出現了細微的偏差,秦野沒有被踹到,但也從這一腳感覺到了沈言歸的怒氣,垂眸斂目,表情看上去有點沉靜可憐,誠懇的道歉,“我錯了。”
沈言歸一眼也不想看他,聲音從被子裡傳來,有些悶,“你現在知道我身體不好了?”
秦野沒有理由開脫,又怕沈言歸會繼續氣下去,絞儘腦汁的想哄他的辦法,“我剛剛從前台那拿了藥膏,敷著藥按摩一遍,感覺會好很多。”
沈言歸聽到這話,冷笑一聲,“你不如去問問前台這能不能打狂犬疫苗?”
秦野瞬間噤聲,十分後悔昨天的所作所為,但重來一次,他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