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李氏止不住地慶幸又後怕。
幸虧當初她聽了閨女的話,找白起打聽了一嘴。否則親手把閨女推進火坑,她這一輩子良心也難安啊。
當天,張李氏就找到了韓母,很是委婉地和她說道:“那樣殷實富貴的人家,門不當戶不對的,還是算了吧。”
韓母連忙勸道:“家境那隻是一方麵,關鍵還是看孩子。彆的不說,就單說霞丫頭那門親事,我們家和王家也‘不登對’啊。
“你聽我的,舒予近年來越發地出眾了,配王家那小子綽綽有餘!
“再說了,同樣冠著一個王姓,又是年節時有來往的本家,那戶人家肯定不敢開罪霞丫頭的叔父。等舒予嫁了過去,有霞丫頭的叔父幫忙撐腰,斷斷不會叫她受半點委屈的。
“而且同是王家婦,舒予嫁過去之後還能和霞丫頭還作個伴兒。遇事有商有量的,沒事兒也能坐在一處說說話兒,這多好呀!
……”
可惜張李氏打定了主意,不論韓母怎麼勸說,都隻一口咬定自家配不上人家,委婉又堅決地拒絕了這門親事。
韓母勸說許久無果,隻得無奈放棄。
事後和丈夫韓勇感歎道:“原本是想著那戶人家家境殷實,孩子也是個踏實肯乾的,給舒予說成這一門好親事,將來咱們霞丫頭在王家也能有個知根知底的伴兒,沒想到……唉……”
韓勇不以為然,道:“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強扭的瓜不甜。到時候萬一兩邊出了點罅隙,左右為難的還是你這個媒人。隻怕非但幫不上霞丫頭,說不定還帶累了她。”
韓母一聽這話,低頭想了一會兒,遂拋開不再提這件事情了。
等到韓霞和王行來韓家送年禮時,問起這件事情,韓母一一說了。
韓霞聞言十分惋惜,小聲嘟囔道:“唉,原本是想著我嫁的不錯,也幫襯著給舒予姐尋一門好親事的。而且我們倆本就處得好,要是再都嫁去了王家,一個大家族裡,互相之間也有個照應呢……
“不過,既然張嬸子不同意,那還是算了吧。”
如今成了親,知道為人媳婦的種種不易,她也不願意再去勉強舒予。
……
韓彥得知這個消息,自然是喜不自勝,自此愈發地忙碌起來,以期儘早準備完善,好將舒予風風光光地娶進家門,免得再被不知道打哪裡來的“有心人”給“半路截胡”了。
……
臘月二十四,祭灶。
白起大早的就從秀水河子鎮趕回獾子寨,一路直奔到學堂,將兩封信遞交給了韓彥。
韓彥很是驚訝地接過信來,掃了一眼信封和上頭的漆封,問道:“這次怎麼這麼快?”
算算時間,上封信抵達京城時,應該已經到了隆冬臘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