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忍不住笑了起來,橫了他一眼,故意撒嬌道:“還好你沒有‘有了閨女就忘了媳婦’!”
韓彥仰頭哈哈大笑。
……
朝堂上的明刀暗箭,女人們在家裡幫不上忙,但有人卻偏偏要將女人也拉入這場權力的角逐。
孫暢音看著麵前來接她回孫的年婆子,眉梢微挑。
年婆子是孫長玉的心腹老仆老年的媳婦,因為老年的關係,在孫府頗得體麵,就是兒子奉墨,也一向是跟在孫秉直這個孫家未來的掌家人跟前伺候著的,而且很得器重。
年婆子因年紀大了,做不動許多活兒,近些年來便在自家養著了,隻每逢初一十五去府裡給孫老夫人等女主人請安,偶爾閒暇時也會去府裡說笑孝敬一二。
孫府便是派婆子來請她回娘家,也不會派了年婆子過來。
看來,這次要她家去的不是彆個,正是大約已經被自家夫氣到跳腳的祖父。
孫暢音的眼光一轉,唇角揚了揚。
正好,她也有一肚子的話要對祖父說呢!
孫暢音知曉此次回娘家不會愉快,便將兒子留在家中,叮囑乳母仔細照顧著,這才伴著年婆子登車而去。
等一路回到了孫府,這說辭也想得差不多了。
等下了馬車,問了前來迎接的門房,這才知曉孫長玉眼下卻還尚未下衙,就是孫秉直也尚在官署。
孫暢音便預備先去拜見過祖母孫老夫人,再去母親院裡請安。
誰知到了孫老夫人院中,才知道孫夫人也在。
孫暢音麵上不露痕跡,心裡卻暗自思忖,這時節非是晨昏定省,她母親舍了一家子要理的雜事,留在祖母院中,想來是得了風聲,特地等她來,好幫襯她的了。
孫暢音這麼一想,腳步頓時又堅實了些。
果然,見禮之後,三人閒話幾句,孫老夫人便打聽起周丘在鷂子嶺的事情來。
孫暢音柔聲笑道:“孫女幼承庭訓,男人出門主事,女子安穩後宅,不可隨意插手。又因自己是新婦,且家中主事的是長房,我這兒就更不便隨意打探了。
“因此每日隻在家中修身養性,用心教養孩子罷了。掘鐵鑄兵這等朝政要事,孫女隻怕還不如祖母您知曉得多呢!”
孫老夫人聽孫暢音這麼說,嘴角的笑意逐漸散去,端著茶盞半晌沒往唇邊送。
孫夫人見了,連忙笑著責備孫暢音道:“你這孩子,怎麼能這麼實心眼?往常在家時隻教你不可隨意乾涉男人們在外頭的事,又沒有說讓你充聾作啞,什麼都不打聽?”
孫暢音調皮地吐吐舌頭,笑嘻嘻地撒嬌道:“祖母,母親,我知道錯啦,以後一定會多多留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