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雙眼睛，歹徒第一次生出深深的恐懼。
這種靈魂透視的感覺，遠比那個人身上的氣勢還要讓人恐懼。
“你這虛假的功德，是那個人給你的吧，就是怕你提前得到了報應。他是不是跟你說過，就算這次商場爆炸了，你也不會被警察抓到？
也是他幫你隱藏了這五枚炸彈的位置，讓你不要和同伴說對不對？”
歹徒瘋狂顫抖起來，眼睛瞪得圓鼓鼓的，感覺下一秒就要掉出眼眶了。
王警官聽得越發撲朔迷離，但有一點他是很肯定的。
那就是，這件事並不隻有兩個人參與進去，還有一個同夥在輔助他們。
洛修竹端詳著對方的神情，突然伸出手來，在歹徒的頭頂上一揮。
“不屬於你的東西，還是彆要了。屬於你的報應，現在才開始。”他笑著說道。
王警官立刻就感覺到手下的皮膚在一點一點變冷，歹徒也停止了掙紮，緊緊蜷縮成一團。
“我看完了，走吧？”
聽到他的話，王警官朝著鏡子揮揮手，緊接著就有兩名警察把這歹徒給帶走了。
在離開審訊室後，他和洛修竹來到走廊上，兩人打算回去接待室裡。
誰知洛修竹在窗戶麵前停下了步伐，朝著火紅色的黃昏揮了揮手：“我把人功德給壓下去了，這種人報應還得是宜早不宜遲。”
他順著少年的視線看過去，就隻看到一片天空，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在這一刻，他感覺到有些背脊發涼，腦海中閃過無數恐怖的畫麵。
“不是鬼，彆多想。”好在這一句話把他的恐懼給打消了。
看著人高馬大的警察捂著胸口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洛修竹很是無奈。
就這個破破爛爛的世界，怎麼可能會有鬼。
有鬼就要有地府，也要給玄門的人抵抗鬼的實力，但創造這些需要有足夠的力量。
如今天地之力匱乏，彆說鬼了，靈魂都給你碎成渣來循環利用了。
誒？彆說，這世界的天道還挺環保的。
第17章
“叫一下404所的那些人吧，今天那個背後指使的人跟他們有點關係。”
洛修竹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把副廳長嚇得夠嗆。
這話是什麼意思？
“歹徒出獄後，就遇到一個人，問他有沒有興趣製造更大的災難，歹徒欣然同意了。
你們搜炸藥的時候，不是搜到一些TNT嗎？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搞到手的，也是對方交給歹徒的。
後來那人在歹徒身上覆蓋了一層功德，用來遮住對方的罪業，防止計劃中途夭折，之後又給其中五個地方施加了陣法，讓你們無法探測到其中有沒有隱藏的炸藥，所以警方怎麼找也找不到。”
副廳長默默聽著他的話，之前的一些疑問也解開了。
警方這邊的確好奇TNT哪裡來的，原來是第三個人給的。
“那為什麼說和404所有關？”他詢問道。
洛修竹看著窗外的黃昏，說起了自己在歹徒的過往中看到的那個人。
“他曾經在歹徒麵前泄露過，說他幫助歹徒，就是為了向404報複。既然這樣，那肯定是404裡某個人的仇人。”
又或者說，是整個所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