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兩次下來,他的身高並沒有變化!
那聲音提示了,讓唐酥愛上他,隻有帶著愛意親他,他變小孩後,才可以長高。
簡直沒有把他給坑死!
嚴景揚仰著小腦袋,看著麵前的女人,兩道小淡眉死死擰緊。
唐酥不是一直都喜歡他嗎?
現在卻沒有效果,難道真的如她之前所說的,她不喜歡他了?
對於這樣的發現,放在之前他是應該開心的,但是現在,他完全開心不起來。
小家夥一臉的鬱悶,唐酥笑彎了眼,有種幸災樂禍,“早餐快涼了,要不你先吃了,再糾結?”
嚴景揚走過去,自己扶著凳子,小屁股坐了上去,他看著唐酥,抿了抿嘴,語氣極為不自然:“你還愛我嗎?”
稚嫩的聲音響起,周圍的空氣瞬間凝固了起來。
唐酥極力將嘴裡的白粥含住,吞了下去。她驚愣地看著對麵的小家夥,嚴景揚頂著小包子臉,嚴肅地問她還愛他嗎,這樣的問題,簡直讓她覺得恐慌。
“你怎麼了?”不會是受打擊過度吧。
嚴景揚的小胖手握緊了勺子,耳根都紅透了,“你愛我,親我,我就可以長高了。”
一雙水亮的黑眸睜得大大的,唐酥是真的驚訝:“親你可以,但是你說的,愛你......咳咳,怎麼可能!”
啊!
所以,不但要她親嚴景揚,還要她愛上嚴景揚?這樣的設定,唐酥覺得坑的不是嚴景揚,而是她啊!
小手指捏緊了勺子,嚴景揚紅著臉,沒有哼聲。
這時,門外的鈴聲突然響起了。
“這麼早?是誰來啊?”唐酥暗自舒了一口氣,她放下勺子,“我去開門。”說著,她便往外走去了。
門外來的是江柏言,他今天很早就來到唐酥的門口外了,隻不過擔心唐酥還沒有起床,便一直等著,算著時間,覺得差不多了才按的門鈴。
“江學長?”唐酥有點愕然。
“早啊,我想著你的腳還沒有那麼快痊愈,剛才去買早餐經過,便打算順道載你回學校。”江柏言笑得靦腆,“不會打擾你吧?”
“早,怎麼會,你有心了,謝謝你江學長。”唐酥沒有想到對方為了上一次那樣的小事,會這麼感到抱歉。
既然對方來了,她也不好意思讓他直接離開,“那你稍等一下,我進去拿課本。”
唐酥返身走回屋子。
昨天嚴景揚幫她擦了藥的效果很好,今天走起路來,她的腳已經沒有那麼痛了。
回到屋裡,唐酥看了飯桌那邊一眼,嚴景揚正低著頭,動作緩慢地吃著粥,小小的背影顯得有幾分落寞。
“江學長經過,他順道載我回學校。”唐酥拿過沙發那邊的包包和課本,“你吃完早餐,碗筷留著就行,我回來再收拾。”
嚴景揚抬起頭,黑溜溜的圓眼睛看著她。
“好了,我先去上課了,讓江學長等不好,你慢慢吃吧。”說著,唐酥便挽著包包,往外走了。
突然想起了什麼,她的腳步一頓,返回身。
她走過去飯桌那邊,一隻手抱著課本,另一隻手捧上了小家夥的臉蛋。在嚴景揚驚訝的目光中,她快速地對著他的小嘴巴,輕輕地碰了三下,“可以了,我走了,再見。”
親他,是因為之前他們達成了協議,但是他剛才說的,愛他?那可不行,而且,也不是說愛就能愛上,這不是她能控製的事情。
纖細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處。
屋子內陷入了一陣沉靜,嚴景揚伸出了一根小手指,碰了碰小嘴巴,心裡的鬱悶好像消散了一點。
秦浩來到彆墅的時候,嚴景揚已經換好衣服了。
“嚴總,是要回公司嗎?”因為昨天在嚴宅發生的事情,公司裡麵已經有不少人知道嚴景揚還沒有死。
“嗯。”
勝景集團地處B市最繁華的地段,寸土寸金,一整棟大廈都是勝景集團的產業。
大堂處的前台看見從外麵走進來的高大身影,條件反射,立刻彎腰問好,待人走過去後,她才反應過來,剛才那個是嚴總!
他不是死了嗎?
同樣震驚的,不僅僅是她!
“景......景揚?”
嚴衛國坐在黑色的辦公椅上,看見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正想嗬斥出口的話,截然而至。
他的臉上布滿了震驚之色。
哪怕昨天晚上回去嚴宅的時候,被傭人們告知他的東西全被清理了出去,而下命令的人就是嚴景揚,但此刻真的見到了兒子,他還是被驚得整個人站了起來。
“你怎麼來了?”嚴衛國感覺自己快要失聲了。
嚴景揚薄唇輕勾,一雙星眸裡閃過寒光,“這裡是我的辦公室,你坐在我的位置,問我怎麼來了?”
他高大的身姿向辦公桌那邊走去。
“我沒死?你似乎很失望?”男人的聲音低沉至極,仿佛沾了冰渣子。
秦浩對於這樣的場麵是見怪不怪了,他跟在嚴景揚的身後走進去。
比起嚴總,嚴衛國這個父親才是真的冷血,沒有對兒子死而複生的喜悅,反倒質問嚴總怎麼來公司了。
“你胡說什麼?”嚴衛國即便是上了年紀,長相依然有幾分儒雅。他對這個兒子是害怕的,現在看見他平安回來,心情有些複雜,卻也是開心的,“你沒事,就好,我之前以為......”
“你可以滾了!”
嚴景揚直接打斷嚴衛國的話,目光幽深地看了他一眼,“你搬去嚴家的東西,我已經讓人丟出去了,至於嚴宅裡的東西,董連雲之前拿了的,今天內不送回去,我就報警處理,嚴宅被盜竊,我想警方不會放著不管。”
“景揚,你一點要將我們的父子關係鬨得這樣僵嗎?”嚴衛國痛心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