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下過幾場雨, 天氣沒有了前陣子的焦熱, 反倒有點涼, 半黃的葉子被打落在地, 顯得凋零, 蕭條。
剛放學,唐酥就被喬婉婉拉扯著走到公告欄那邊了,“ 你說有東西想給我看,帶我來這邊, 是要看什麼呀?”
“ 你看,這是全國舞蹈比賽的海報,我想報名參加, 酥酥你也一起參加,好不好?” 喬婉婉神色激動地對唐酥說道, 畢竟對於這樣隆重的舞蹈大賽基本都是好幾年一次, 今年剛好是全國舞蹈大賽的第三年, 被她們遇上了。
唐酥看向公告欄,上麵張貼了全國舞蹈大賽的海報,海報是橙黃色的底麵,很奪目,在眾多海報中,讓人一眼便能看見。
海報上有報名時間,報名方式,還有參賽流程等。
心有點發緊,唐酥看著海報, 翹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沒有絲毫的猶豫,她便應了下來了,“ 好,我們一起報名。” 以前,她參加過全國少年組的舞蹈大賽,但後來父母出事,她最後是放棄了總決賽的。
不得不說,她心底裡總有遺憾。
這一次,她想彌補自己的惋惜和遺憾。
“ 太好了,這裡說可以網上報名,待會我們回去後就報名,然後一起參加比賽。” 喬婉婉俏麗的臉上布滿了喜悅,她對比賽的名次不是很看重,反倒是對於自己能和唐酥一起去比賽而開心。
會議室裡的氣氛一向以來都是嚴肅又緊張,尤其是被嚴景揚漆黑的目光掃視過,身邊的氣壓仿佛會低了幾度。就如此時市場部的經理,彙報完後,他忍不住吞咽了幾下口水,“ 我......我說完了,嚴總。”
嚴景揚今天穿了一件銀灰色的修身西裝,裡麵配搭了黑色的襯衫,嚴謹又禁欲,峻冷的臉容愈發堅毅冰冷。他修長的手指隨意地搭放在文件上,眼簾掀起,看向了市場部的經理,幽幽的目光讓市場部的經理又是心裡一顫。
“ 報告上關於投資資金的部分,分析太片麵,調查的地區也太局限,重新做。” 嚴景揚低沉的聲音響起,讓在座的人莫名心頭一緊。
“ 是,嚴總。” 市場部的經理驚驚顫顫地應道。
嚴景揚靠在了椅背上,聲音淡淡的,“ 還有,勝景集團不需要太閒的員工,事情可以多做,但是廢話,就應該少說,散會。”
話畢,嚴景揚率先起身走了出去。
“ 秦助理。” 那邊一臉懵的市場部經理趕緊拉住了秦浩,“ 秦助理,剛才嚴總的話是什麼意思啊?”
“ 就是管住你們部門員工的嘴巴。”
之前嚴景揚讓他調查謠言的事情,照片就是從市場部的員工手裡流傳出來的。將照片放上網的員工已經被擊解雇掉了,而其他最先散布謠言的也被扣了工資,調了崗位。
至於那個宋馨妍,秦浩本以為主導這次謠言的人就是她,沒有想到竟然與她無關,而對方也曾經多次否認她和嚴景揚的關係,隻不過好些人都以為她在掩飾而已。
市場部經理瞬間反應過來,“ 我明白嚴總的意思了,多謝秦助理,今晚有沒有空,我請秦助理你去喝一杯?” 秦浩是嚴總身邊的紅人,是大家都想拉攏的對象,畢竟通過他的嘴巴,可以知道嚴總的意思。
“ 我今晚還要加班,嚴總交代了任務。” 秦浩正了正領帶。
“ 哎,那秦助理你忙,嚴總的事情重要,下回我再請你。” 市場部經理嬉皮著臉將人送出了會議室。
開完會議,回到彆墅的時候,已經是五點多了。
嚴景揚是知道唐酥的課程表的,今天她下午的課不多,四點多就下課了,但是客廳裡沒有她的身影。聽著樓上隱隱約約傳來的音樂聲,他走了上去。
呈亮的黑色皮鞋踩落在樓梯上,嚴景揚慢慢地走著,修長的手指伸到了領口處,鬆開了兩顆扣子。音樂聲越來越清晰,直到來到了舞蹈室的門前,悠揚的聲音不斷地從門縫裡鑽了出來,愈發清晰了。
他伸手擰開了門柄。
這不是嚴景揚第一次看見唐酥跳舞了。
他知道她跳舞好看,像個小妖精一般。此時,她的腰肢舞動著,細軟到極致,腳尖輕點,雪白的手臂像是沒有骨頭一樣,柔軟地高舉轉動,妙曼的身姿輕盈動人。
嚴景揚雙手繞在了胸膛前,他靠在門邊,目光直勾勾地看著舞蹈室中間,女孩轉動著的身影。
任隨著,心口處那怦動的聲音,將這悅耳的音樂聲遮掩住。
她的腰真細啊。
隨著彎腰的動作,露出了瑩白的一小截,扭動著,比棉絮還要軟。每次親吻的時候,他都恨不得禁錮著那不盈一掐的小細腰,將人死命地抵在懷裡親。
胸口處有一股燥熱生起,嚴景揚蹙著眉頭,狠狠地捏了捏指尖。
她怎麼可以這樣,單純地跳著舞,都能讓他心跳加速,身體發軟......
音樂停了下來的那一瞬間,唐酥轉過身,一眼便看到嚴景揚身姿頎長地站在了門邊,而那漆黑的眼眸裡像是淬了火,炙熱又撩人。
“ 你什麼時候上來的?” 唐酥愣了愣,她剛才太認真,並沒有發現他站在門口。
“ 來了一會兒。”
也不知道是不是口乾,他的聲音有點乾澀,喑啞。
“ 嗯,我先去換身衣服,今晚就不做飯了,我們叫外賣吧。” 跳舞過後,唐酥的呼吸有點淩亂,她半垂著眼簾,裝作沒有看到嚴景揚亮得過分的眸光。
“ 好。”
拿過放在小板凳上的擦汗毛巾,唐酥關上燈,準備下去了。
“ 走吧。” 她輕聲說道。
經過嚴景揚的身邊,手驀地被他拉扯住,手腕上的大掌,炙熱的溫度燒得她心尖狂跳了一下,“ 怎麼了?” 她問他。
女孩剛跳完舞,雪白的臉蛋染著紅暈,粉紅撲撲的,一雙杏眼兒又黑又亮。她出了不少汗,兩邊淩亂的小碎發柔柔地貼在了她的側臉,胸前高低起伏著,明顯是呼吸還沒有平穩下來。
嚴景揚往常有潔癖,但是放在了唐酥的身上,卻是不治而愈的。
女孩像是點了雪的小鼻尖上,冒出了細小的汗珠,他喉嚨上下滑動了一下,死死地才抑製住自己想要將小汗珠一一舔去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