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洲躺在地麵上, 臉上,肚子上, 胸口處,被嚴景揚瘋狂地打著, 直到被兩個助手拉開了,他才停下來。
冬夜裡, 氣溫寒冷, 外麵呼嘯的狂風,完全吹不滅嚴景揚的怒意。
他黑眸沉沉, 眼底深處像是帶著一抹血紅, “ 你再胡說一句,你的腿彆要了。”
徐東洲痛得整個人都蜷縮了起來,他咬著牙, 看著嚴景揚離開了小黑屋。
......
公寓裡, 隻開了一盞燈光昏黃的吊燈, 沙發上, 少年五官冷硬的側臉在昏暗中顯得有幾分陰暗。
“ 嚴總,我們搜查過了, 隻有這些。” 一個助手將文件袋放在了茶幾上,交給嚴景揚。之前在小黑屋裡,他還是第一次看見了嚴總那樣失控,生氣。
“ 嗯。” 嚴景揚沒有打開文件袋,“ 那個人,彆讓他死了。”
“ 是。”
助手非常懂看眼色地退了出去, 還輕手輕腳地關上了門。
室內,異常地安靜,也異常地冷。
嚴景揚絲毫沒有感覺般,他靠在沙發上,腦海裡想的隻有昨天他離開時,唐酥那含滿了水汽的眼眸。
看到這些照片,看到調查來的資料,再聽到徐東洲的話,他心臟的地方,都快要被怒氣燒起來了。她以前那樣瘋狂地追求其他人,就像之前追求他一樣,他心裡又是難受,又是妒忌。
他在想,她是不是曾經也對著徐東洲撒嬌,輕柔地喊著那個男人的名字,還嬌氣地喊著疼......她現在會不會還對那個男人有任何的感情。
心裡妒忌得發疼,嚴景揚第一次深刻認識到自己這回真的是栽在了唐酥的手上。
他恨她,但他媽的,他更恨自己的不爭氣!
從開始就抱著不純的目的接觸唐酥,直到後麵,反倒賠了心,連命也不要。還不要臉地強迫著女孩跟他在一起。
嚴景揚想,可能這就是報應。
他沉著眸色。
想起了那天在S市,她喝醉了酒,少女乖乖巧巧地,坐在遊泳池邊,對他笑得真甜,還乖乖巧巧地任隨著他吻著,咬著。他還想起了在彆墅裡,她任由他扣著細軟的腰肢,雪白的小腳丫輕踩在他的腳背上,嫩生生的,向他撒著嬌,還親吻著他的下巴。
垂在兩側的手緊握成拳,額間的青筋暴起。
他還記得昨晚他離開的時候,唐酥仰著臉問他,他是不是要分手。
艸!
嚴景揚倏然從沙發上站起,分手?她想都彆想。
他差點丟了命才和她在一起,花了這麼大的力氣,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放過她?就算是他心裡難受,也要拉著她一起難受。
嚴景揚拿起手機,大步往外走去,他要去找她。
黑色的車子在夜色中依然隱藏不住它的霸氣,停在了彆墅門口前,車門被打開。
少年勁瘦頎長的身姿從車上走了下來,嚴景揚站在門口,卻發現房子裡麵黑漆漆的,根本就沒有開燈,現在才九點不到,這個時候,唐酥還沒有休息。
嚴景揚開了門進去。
打開了客廳裡的燈,嚴景揚在屋子裡找了一圈,都沒有看見唐酥,反倒,他在二樓的臥室裡,發現他了一個行李箱,他的衣物全部被打包,放進了行李箱裡。
嚴景揚要氣炸了。
咬肌因為用力,微微鼓起。嗬嗬,她這還真的是要趕他走啊!
D市這邊,一群少男少女剛訓練完,從場館的舞蹈室裡出來。
唐酥的頭發全部紮了起來,綁了一個丸子頭,露出了纖細白皙的項頸,有幾縷零碎的頭發俏皮地垂在兩側,顯得光潔的臉蛋愈發白嫩。她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緊身上衣,可能是剛跳完舞,胸口處不斷起伏著,呼吸也微喘。
“ 唐酥,他們都去吃飯了,我們也去吧。”
說話的女孩叫杜思儀,她也是B市來的八強之一,這幾天在訓練的時候,跟唐酥聊上了幾句,算是認識了。
雖然大家都是對手,但是初賽那天她也看到了唐酥的舞姿,知道對方的厲害,所以,對於唐酥在八強裡麵拿到了最高的分數,她是服氣的。
“ 我出了不少汗,想要會酒店換身衣服,你先去吃飯吧。我洗完澡再去吃。” 唐酥對她笑了笑說道。
“ 行,那我先去吃了。” 杜思儀沒有客氣,她站了起來,拍拍身後的灰,笑著離開了。
杜思儀離開後,寬大的舞蹈室裡隻剩下唐酥一個人了。
那天晚上嚴景揚送回彆墅,跟她分手後,第二天,她便飛過來D市了。
進入了八強的參賽者都可以來這裡訓練。原本,唐酥是不打算參加訓練的,但是出了那樣的事情,唐酥暫時不想留在B市,所以就報名參加了這次的賽前訓練。
唐酥雙手抱著膝蓋,坐在了木板的地麵上,靜靜地思忖著什麼。
這幾天她努力回想原主的記憶,在記憶中,她確實有一個片段是在高中的時候,徐東洲要和原主分手,原主不願意,後來,徐東洲拿著把柄要挾她分手。
那些把柄就是那天晚上嚴景揚給她看的照片。但是,記憶力,徐東洲給原主看的照片隻有其中的部分,後麵那些過於暴露,甚至是全-裸的,根本就沒有。
唐酥咬了咬唇,她不知道是徐東洲是沒有全部拿出來,抑或是,那其他的照片是假的。
比完賽後,她會去查清楚的。
至於嚴景揚,那天晚上他一聲不哼地離開,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他介意那些照片,所以,他和她分手。
這時,放置在旁邊的手機突然響起。
“ 秦助理。”
好一會兒,唐酥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