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喝了酒, 又困,沒有多久, 唐酥就睡熟了。
背後傳來了細微的呼吸聲, 嚴景揚繃緊的身體才逐漸放鬆了下來。好一會兒,他轉過身, 直接將睡著的人兒摟緊懷裡, 才閉上眼睛。
第二天, 太陽透過了木窗投進房間的地板上, 細微的塵埃在空中飛舞, 像點了星光的碎雪。
外麵的河道上傳來一兩聲吆喝, 一天的時光, 就這樣開始了。
唐酥醒來的時候, 她渾身被禁錮著,而且熱得慌,項頸處黏黏粘粘的,像是出了不少汗。她迷迷糊糊地摸了摸,頂在她額頭上, 是男人的下巴, 有點紮手。
嚴景揚的睡意很淺,即便他是下半夜才眯眼睡著的, 懷裡女孩動了動, 他便醒過來了。一把將亂蹭的小腦袋按進自己的胸膛上,他開口:“ 早。” 聲音沙啞,又慵懶, 聽得人的耳朵發軟。
唐酥意識回籠,她想起自己昨晚是和嚴景揚一起睡的,臉上有點燙,但是卻主動地伸出了手,環抱在男人勁瘦的精腰處,聲音軟軟的,也帶著細微的小沙啞,“ 早啊。”
早上的陽光正好,空氣中飄逸著香囊裡麵發出的淡淡幽香,讓人的心情也變得很好。
唐酥仰起臉,看他,才發現男人眼底處帶著隱隱的青色,下巴也有胡渣根冒了出來,一點也沒有折損他的帥氣,反倒多了幾分男人味。
她好奇得伸手去摸了摸,有點刺手。
“ 昨晚睡得好不好?” 嚴景揚任由著那小手在作亂。
“ 挺好的,我一覺睡到了天亮。” 醉酒過後的小姑娘很乖,黏在嚴景揚身上卻沒有害羞,她親了親男人堅毅的下巴,“ 昨晚我是不是鬨得你睡不好啊?”
嚴景揚低眸看她,睡覺的時候,她哪裡有鬨啊?安靜得過分,睡姿跟她平常的性格一樣,乖乖的,基本是保持這一個姿勢不變,也不知道是不是嫌棄他熱,她離他遠遠的,好幾次都是他挪動著過去,將人摟回懷裡。
一整晚下來,不是她鬨,而是他心不穩。
“ 不是。” 清晨的男人本就不能撩撥,現在被女孩濕濕軟軟的唇親了親,嚴景揚心尖顫了一顫,他直接翻過身,壓了過去。
唐酥沒有躲閃,這會兒她也沒有羞得紅了臉,反倒黑眸清亮地看著上方的男人,“ 你要早安吻嗎?”
要命的心肝大寶貝啊,這不是火上加油嗎?
“ 今天膽子這麼大了?” 嚴景揚低頭看著她,女孩笑盈盈的,大大方方地問他是不是要吻她,這可人精!
唐酥眉目上都是笑意,她捧住了男人的臉,自己先親了過去,“ 嗯。”
陽光落在幔帳上,半透的紗布裡,隱隱可見的兩人,纏膩在一起。
今天兩人沒有外出,唐酥生理期的第一天,她總會有點不舒服,這不,她懶洋洋地靠在床頭處,讓嚴景揚給她繼續畫畫,她還惦記著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繼承了嚴衛國的一點畫畫天分,嚴景揚雖然不精,但是畫得還像模像樣的。當唐酥接過畫的時候,她不由得笑開了顏。水墨畫裡麵的女孩不算是很精致,但是一雙透著靈氣的眼眸,水瑩瑩的,與本人像個十足。
“ 你怎麼這麼棒啊?” 唐酥睜大了眼睛,絲毫不吝嗇地誇讚著。
嚴景揚笑了,“ 你的男人,當然棒。”
兩人就這樣在客棧裡待了一天。坐在木窗前,靜看著河道上的船四處遊蕩,看著對麵雨廊上的人來人往。看得無聊時,唐酥還主動摟著嚴景揚。聞著少女的暖香,沒差點讓嚴景揚失控。
之後的三天,嚴景揚帶著唐酥去看了日出日落,還踏著青石,牽著手,在古鎮每一條沉澱了悠久曆史的巷子裡來回穿遊。
......
回到B市的時候,沒多久,新的一個學期已經開始了。
“ 酥酥,古鎮好玩嗎?” 喬婉婉看了朋友圈,唐酥和嚴景揚一起去旅遊了,曬了不少照片出來,沒差點羨慕死她。一個長得美,一個長得帥,還配著神仙的美景,簡直美得說。
“ 好玩。” 在唐酥認知裡,不管做什麼,隻要和嚴景揚在一起,就會有意思。“ 你呢?暑假過得怎麼樣?”
“ 我整天呆在家,哪裡也沒有去。” 喬婉婉一點快要煩死的表情,“ 酥酥,你是不知道,那個周自然之前一直纏著我這就算了,前段時間,他竟然膽子大得潛進了我們家,結果被我大哥發現了,差點沒有將他的腿給折了。”
“ 什麼?” 唐酥愣了愣,隨即,她想起了以前嚴景揚半夜到她家爬牆的事情,這不是他教的吧?
唐酥還真猜錯了。
周自然拿喬婉婉沒有法子,看著那麼俏麗可愛,軟軟的一個女孩子,沒有想到心腸這麼硬,他都使了渾身的勁,那個丫頭就是刀槍不入。他想過放棄,但是想到自己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有強烈心動的感覺,他咬咬牙,還是死皮懶臉地繼續地將人纏著,打算死磕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