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趙菱,是暗鬼的一位堂主,和你的修為境界一樣。”
倪辰淡淡道。
“居然還是一名堂主,還是和我一樣的洗髓境!”
齊越激動的身形輕顫,罵罵咧咧地說:“怪不得費征個狗日的,非要弄一個來下界捕獸的任務!對我們來說,下界簡直就是美妙樂土,我真不希望下界有什麼閃失啊!”
此刻。
他們頭頂的那一輪血紅圓月,正在汲取著從捕獸船射出的獸血,一種針對下方眾人鮮血的禁術,還沒能締結成功。
倪辰和齊越三人,倒是不著急出手,還有閒暇聊天。
“倪兄,趙兄,這個堂主我要活的!事後,什麼條件隨便你倆開!”
齊越體內的鮮血,似乎都被頭頂的血月刺激的沸騰了,他喉嚨“咕噥”一聲,如在吞咽著口水,看向趙菱的眼神充滿了赤裸裸的欲望。
倪辰點了點頭:“我會小心點,要是她反抗的太激烈,那我可就顧不那麼多了。”
話不多的趙木業沉喝道:“我要那小子手中的長槍!”
來時他就打聽清楚了,將費征斬殺的持槍少年,以那杆槍轟碎了費征的六角棱盾,絕對是一樣不凡的器物。
他對美色不感興趣,隻想尋到一樣高等階的趁手利器,最大程度地增強自身戰力。
“我現在就可以給你。”
龐堅扶著驚殛槍的那隻手,五指散逸著炎能,令他周邊漸漸多了一些硫磺氣息。
他那高大精煉的軀身,突然猛地一震,身凝固的鮮血紛紛脫落。
凝固鮮血脫落處,不見觸目驚心的傷口,沒有一個明顯的血洞!
“怎麼可能?!”
趙木業失聲怪叫。
他自己射出的血色光虹,都不止一道地落在龐堅身。
天那些血月的同門,朝著龐堅狂轟濫炸的箭矢、長矛,也有不少紮在龐堅身。
他以為在那些凝固的鮮血下方,都是深可見骨的傷口,他還以為龐堅是流血不止,實在撐不住了才停下的。
未等趙木業反應過來。
“咻!”
一道火焰流星般的耀目光束,攜帶著暴躁狂烈的炎能,眨眼就到了他的身前。
“嘩!嘩嘩!”
慌亂之下,趙木業緊急施展出“血影術”,化為三道模糊的血色光影,朝著三個方向進行閃避。
“轟!轟轟轟!”
團團火焰光球,就在這處區域轟然炸開,將三道逃離的血色光影全部籠罩。
呈範圍攻勢的“爆裂之舞”,也將這位垂涎驚殛槍的血月修士,徹底地淹沒在內。
“實力還不如費征,居然敢對我的長槍有想法?”
這是趙木業死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之後,在漫天光球的炙烈炎能下,他被炸的骨肉碎裂而亡。
“洪堅!”
白薇、白芝興奮地握拳揮臂歡叫。
冷冷盯著齊越的趙菱,也被這一幕血腥畫麵震懾,驚愕地看著三道血色光影逐個爆裂,落地就成了殘肢碎肉。
同為洗髓境後期,這個趙木業的身亡速度,比費征來的快得多!
這就說明了,在龐堅消失的這陣子,戰力又有了巨幅提升!
“他殺費征時,還是洗髓境中期,現在他是後期了!”吳弈怪叫著提醒,振奮孟秋蘭、趙菱士氣時,又喝道:“依我看,應該害怕的不是我們,而是血月這些自以為是的家夥!”
“殺!”
孟秋蘭和趙菱、吳弈三人,極其有默契地,一起圍攻垂涎趙菱的齊越。
他們將最難啃的倪辰留給龐堅處理。
他們相信以龐堅的戰力,擊殺任何同境的洗髓境,都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血月壓製!”
倪辰驚恐尖叫著,趕忙閃入背後的茂密草叢,衝著天的那一輪深紅滿月高喝。
深紅滿月浮沉著的血水緩緩蕩漾,一圈圈血光如漣漪般擴散,隨著血水的不斷減少,血月開始壓製下方的眾人。
孟秋蘭、趙菱和吳弈三人,剛剛才將齊越圍住,便同時悶哼一聲。
他們體內鮮血的流動變得凝滯,胸腔和臟腑內的磅礴生機,被那一輪深紅滿月壓製著,無法調集其中的力量。
“咻!嗤嗤!”
火矛,血箭,光虹,不斷從天的捕獸船射來,如先前對付龐堅一般,在他們的身留下不同程度的傷口。
齊越也趁機逃脫了他們的包圍圈。
“老朱,趙木業已死!一個叫洪堅的小子很紮手,煩請你親臨現場!”
退回到草叢的倪辰,左手握著一枚能夠傳音的血符,朝著裡頭喝道:“讓七大家族的那些雲帆,也儘快和我們的捕獸船彙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