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入秋後氣溫越來越涼, 自帶溫度還柔軟可以擼毛的白肚皮不知道比床舒服多少倍,簡秋然完全抗拒不了, 躺在肚皮上蹭來蹭去,折騰好久才睡覺。
本就一身火氣的大白虎險些失眠, 偏偏青年毫無所覺, 窩在他的懷裡蜷縮著, 睡姿乖巧純真令人不忍打擾。
大白虎看來看去, 隻能歎息著將人圈的更緊。
還不行, 再忍忍。
一夜好眠, 青年睡得超級滿足,身體輕鬆心情也跟著變好,早上難得賴床,蹭著軟乎乎的白肚皮不願意起來。
大白虎由著他,尾巴甩來甩去, 偶爾攀上他的腳踝, 緊緊地圈住,
簡秋然在舒適中又眯了會, 半夢半醒間突然想起自己還要報仇,頓時精神振奮,起床洗漱。
大白虎化人跟著進入洗手間洗漱。
一高一矮的身影映在鏡子上,做著相同的動作,偶爾在鏡中對視一眼,偶爾又會因為洗漱蹭一下肩膀碰一下胳膊。
男人很喜歡這種氣氛,眉眼總是溫和的, 洗漱完就站在旁邊等青年,順便拿著手機點餐。
兩人心情都不錯,平靜吃完早餐去探監。
大王額角上到現在還有傷,見到他們時第一眼看向男人,眼裡情緒深沉又緩緩勾唇,顯然還在記恨。
簡秋然敲了敲桌子:“是我探監你,看他做什麼。”
大王收回視線坐在玻璃另一端,手銬嘩啦啦作響,於空曠的探監室裡格外明顯。
他低頭看了眼手銬,又抬頭看向青年,微笑道:“沒想到我們第一次見麵竟然是這種光景,真是失禮。”
簡秋然涼涼道:“不必道歉,反正你都要失禮一輩子了。”
大王停頓一秒,依舊保持微笑:“果然是你說話的風格,紅桃a,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完美。”
旁聽的男人皺眉,掃視著他的視線充斥著厭惡。
簡秋然則淡定的跟他互相惡心:“但是你讓我失望了,你長得比天眼還難看。”
大王笑:“是我的錯。”
雖然是一家兄弟,但是大王明顯比天眼道行深也沉得住氣,言語上的刺激對於他而言並沒有用。
他甚至打趣道:“若是知道你會來,我一定好好收拾臉麵,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些。”
簡秋然早就預料到他的反應,淡定道:“不用這麼隆重,我就是想看看傳說中的大王到底長什麼樣子,沒什麼大事。”
他起身頷首:“見也見到了,再見。”
說完竟真的轉身離開。
做好心理準備的大王措手不及,眉頭狠狠皺起。
青年絕對是帶著目的來的,他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自己。
大王想著,不動聲色盯著青年背影看,卻見對方連猶豫都沒猶豫,直接踏出探監室消失在門口。
走了?
竟然真的走了?
這感覺就好像你準備了千軍萬馬銅牆鐵壁,隻等敵軍來犯時,對方卻輕飄飄的看了你一眼說了句‘傻逼’。
大王是第一次懵逼了。
也就是這一瞬間,他的眼前突然出現一雙冷棕色的眼眸,對方看著他沒有吭聲,可那種精神被束縛的感覺卻令他整個人頭皮發麻,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脅。
但是對方同樣沒做什麼,離開了。
大王:“???”
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接連兩腳踏空令大王摔得頭暈腦脹,完全搞不懂他們到底什麼意思,還是說自己已經不知不覺中招了?又或者他們是在熬鷹估計嚇唬自己?
等待的刀尖遲遲沒有落下,被行刑的人反而是最受不了的。
大王知道自己現在情緒不對,被帶回監牢時不斷調整情緒,揣測著青年的用意——說不定明天他還回來,如果他明天來就說明對方是故意嚇唬他,如果不回來就是……
砰——
隔離厚重的監牢門狠狠關閉,大王被打斷思緒不悅的皺起眉頭,抬頭想確定床的位置躺著想時,卻整個人徒然僵住。
因為往日隻有自己的監獄居然多了兩個人,熟悉的,蒼老的,穿著壽衣的人。
他們形容枯槁,眼神卻格外黑亮,一動不動的盯著他時,眼裡充滿了譴責和厭惡。
大王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時卻見對方依舊在那裡。
這是紅桃a或者那個男人給自己下的精神暗示嗎?原來他們是在這裡等著自己!
大王很快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假裝看不到那邊的人,躺在床上拚命的清醒穩定心思,試圖讓自己掙脫暗示。
但是並沒有用,努力了兩個小時他們依舊站在牆角,用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隨著他的舉動而移動眼珠。
唯一慶幸的是他們不會做彆的。
這樣他還有時間掙脫。
大王心裡稍安,等到吃過晚餐躺會床上休息時,牆角的人突然開始說話了。
一道男聲說:“看看,這就是你帶過來的兒子,要不是他我兒子怎麼會變成這樣,都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