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論簡秋然有多出名, 在帝都高層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隨便揪一個人都知道某位藍顏禍水勾走上將大人, 令他神魂顛倒拒絕回歸,無論是皇室、軍團還是朋友誰都勸不住!
此刻見到真人了, 原本隻是好奇打量的目光瞬間變成審視挑剔, 紛紛覺得這就是個小個子的幼崽, 弱嘰嘰的, 最多……最多長得好看, 上將大人遲早會清醒的!
眾人心思各異, 隻有坐在首位的陛下接過話茬:“這還是幼崽吧?”
男人說:“成年了,剛改變體質骨骼未發育完全,過幾天就好了。”
陛下:“挺好的,先坐下吧。”
男人牽著青年入座,大堂眾人就跟向日葵一樣, 跟著轉頭。
簡秋然不怯場, 但是也不高興,神色冷漠, 咬著牙說:“上了你的賊船!”
聲音太小,男人偏頭湊近幾分才聽清楚,眼底劃過一絲笑意,握住他的手安撫的捏了捏。
眾人:“……”
沒眼看沒眼看。
簡單的插曲後,大堂重新恢複嚴肅,陛下揮退閒雜人等,看了眼青年最終沒有說什麼, 示意大家繼續。
有人問:“上將大人,您打算什麼時候述職?”
男人:“我傷沒好。”
那人繼續道:“傷勢不要緊,我們不會讓上將大人進入戰場,隻是想著儘快述職就能頒發功勳,將空缺許久的元帥之位填上,這是您本該享有的榮譽,不好再拖下去。”
男人皺眉,開門見山道:“我以為今天的露麵足夠了。”
那人慫了秒:“外界知道您回歸後,不論如何肯定都要試探,我們想著與其被動等待不如主動出擊……”
他說著,突然靈機一動,看了眼青年:“被動總歸是危險更多,敵人潛伏在暗處我們很難保證不會發生任何意外,更不敢保證身邊人……”
簡秋然回視,黑眸冷清,帶著與身邊人如出一轍的氣勢,對視一眼便讓人心驚。
那人說著說著就沒聲了,因為他發現這藍顏禍水根本不是嬌弱小白花那一款,可能不需要保護。
他戰敗,隻能坐下等著其他人來。
身邊人接過話茬說:“有五年之約暗處肯定不平穩,他們會使陰損招等著我們主動進攻,這樣他們就沒有破壞星際守約可以正大光明回擊。我們倒不如一次性解決乾淨,讓他們也好安分些。”
“對,他們越是想在臭水溝裡耍詐,咱們就越要站在光明磊落處,讓彆人好好看看這些臭老鼠。”
“就算解決不了,對方也會收斂許多……”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簡秋然聽了會,也能看出他們的意圖——他們想一石三鳥,用頒發功勳提升職務綁住男人省的又跑了,同時穩定民心提升士氣,順便再揪出某些異心人殺雞儆猴。
想的挺美,但是上將大人並不想配合。
他問了一句:“如果我沒回來你們是如何打算的?”
眾人瞬間卡殼。
男人又問:“我不在的一年裡你們是如何處理的?”
眾人沉默。
男人掃了眼他們的神色,聲音涼涼道:“既然能堅持一年,就說明你們有辦法,不需要我錦上添花也能做得很好,是不是?”
眾人訕笑,聽出他的意思都不敢吭聲了。
看了許久的陛下悠悠開口:“既然上將都這樣說了,這些事就由你們負責,記得好好處理。”
眾人:“……是。”
等到大堂人逐漸離去,隻剩下陛下上將和青年三人時,一直端著微笑的陛下頓時垮了臉,冷哼道:“這幫人就是習慣依賴你,早該敲打敲打他們了。”
說著又看了眼青年,自我介紹:“我是藺景淮的堂哥,你叫我哥就行。”
簡秋然沒想到男人居然還是皇親國戚,沒有拂麵子,老老實實喊了聲哥。
陛下還挺高興:“好,以後臭小子要是欺負你你就來找我,雖然我也打不過他,但是我們可以群毆。”
簡秋然愣了秒,認真道:“現在就動手可以嗎?”
陛下聞言哈哈大笑,直呼臭小子上哪找的崽子,怎麼這麼可愛。
男人對他全程冷漠臉,反倒是握著青年的手哄道:“彆生氣,我沒有溫水煮青蛙,我隻是覺得相處好了肯定會繼續發展下去,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簡秋然說:“所以我在後悔,自己為什麼腦抽主動提試試。”
男人失笑:“後悔也晚了,你已經上了賊船。”
簡秋然哼了聲,倒是沒說彆的。
這意思就是默認了。
男人眼裡光芒更甚,按奈不住湊近幾分,就感覺一道目光直勾勾的盯著他,絲毫沒有要回避的意思。
男人:“……”
他麵無表情的坐直身體,回視:“陛下還有事嗎?沒事我們回去了。”
陛下:“有事,晚上還有晚宴,你們折騰來折騰去太麻煩,在這裡休息吧。”
男人思索著,沒有拒絕。
反正他在這裡有房間,辭彆陛下後,帶著青年直接過去休息。
路上簡秋然透過懸浮車車窗向外看,發現這裡與其說是城堡,更像是軍事基地,嚴謹、肅殺、就連牆壁都染著冷質的光芒,絲毫沒有人氣。
長久住在這裡麵,肯定會麻木吧。
簡秋然看了眼男人,懷疑他這張臉就是這麼定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