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醉金迷的宴會裡,穿著白色禮服的青年俊美矜貴,薄唇上還沾染著果酒的水色,仰頭問他——“我們可以用藥物壓製一方,強迫身體削弱另一方縮減體質嗎?”
私心裡,男人是不讚同這個方式的。
因為不可控因素太多了,誰都不知道壓製削弱過程會發生什麼。
尤其是因為藥物強行壓製,求生機能若是沒有及時作出反應,是不能向之前的他一樣利用藥物催化求生機能的。
這樣結果就會更加危險,失敗率也大大提高。
但是青年想家,他既然不忍對方失望又答應了肯定會認真去做,結束宴會很快就聯係了主治醫師,探討其這個話題。
對方說自己會嘗試,之後便沒了動靜,總不能是有進展了吧?
男人結束記憶心裡更慌,目光定定的看著青年,想要一個回答。
簡秋然本來也沒想瞞他,平靜道“出來了,不過是按照你們體質改造的,不知道對我會不會有負麵影響,醫師還在研究。”
難怪要瞞著他。男人臉色微沉,嚴厲道“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不準濫用,也不準用身體嘗試,聽到了嗎?”
簡秋然“聽到了。”
怕他意識不到嚴重性,男人狠狠放話“如果讓我發現了,你這輩子都彆想回去!”
簡秋然知道他擔心,神色認真的保證道“放心吧,我好不容易獲得的生命,我比誰都珍惜。”
如果說前半生是災難,是一個接一個的噩夢。那麼現在就好像他偷來的美夢,裡麵擁有自己想要的一切,他又怎麼舍得自己醒來。
他不會用自己生命開玩笑。
這是對自己,對藺景淮,甚至是對程家的負責,他不是急躁的人。
隻是男人的在意程度超過他的想象,直接斷了他和主治醫師的聯係,並且非常注重他的飲食,生怕裡麵出現什麼藥劑。
簡秋然再三跟他保證“我真的沒有嘗試的打算。我都知道好久了根本沒有任何想法,這次來也沒有帶藥劑過來。”
男人摸著他的腦袋應聲,心裡那根緊繃的弦卻始終沒有放鬆。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程家對青年代表著什麼,甚至對方答應來帝都星係都是自己威逼利誘,用公司股份給程家哄來的。
雖然日常吃醋,但是他理解,也並不是真的想獨占他不讓他回去。
他隻是想要一份安心,想要百分百成功後的使用。
但是青年不一定……如果藥劑成功率暫時穩定,突破60、80、甚至是90,到時候青年會憋住不嘗試嗎?
不會!
他是個大膽的人,在地球時全靠命賭,永遠都走在嘗試的前端,現在又如何讓他放心?
或許是因為地球的根源在男人心底埋下太深,又或許是4s精神力副作用發作導致格外霸道,總之男人持續警戒,放心是不可能放心的。
現在簡秋然在他這裡沒有信用值。
簡秋然“……”
隻能慶幸男人公是公私是私,平時在他執勤的時間裡並不會這樣子。
至於閒暇時餘,不用男人開口,簡秋然就會主動找他,待在他能看到的地方默默陪著。
男人對此非常滿意,親吻著他的薄唇,溫聲道“你先睡一會,我看完文件就來。”
簡秋然嗯了聲,自己去臥室休息。
連日來的作息讓他養成午睡的習慣,沾枕便睡,也不知道男人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反正睡姿彆彆扭扭的,非要將他全部塞進懷裡才罷休。
“念在你也辛苦的份上,不跟你計較。”簡秋然歎息一聲,靠在男人懷裡正準備閉目養神,就感覺腰間一緊,有人低笑,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不跟我計較什麼?”
簡秋然睜眼“醒了?”
男人抵著他的額頭,懶洋洋道“嗯,在你說我壞話的時候。”
簡秋然“那是因為你壓的我腿麻了!”
男人連忙挪開腿“很難受嗎?給你揉揉。”
“彆,緩一會就好。”
“好。”
兩人重新恢複安靜,親密的依偎著,連日來的繁忙在繾綣溫暖下緩緩平複。
男人的手指撥弄著他的頭發,有時候會捏捏他的臉頰、捏捏鼻子、再捏小雞嘴、被簡秋然拍開手還會笑,然後繼續招惹他。
簡秋然也捏他的臉頰“幼不幼稚?”
男人揉著他的耳垂“你的臉好軟。”
“你前些天還說我瘦的下巴能紮人。”
“臉軟不是肉多,我這是誇你皮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