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柏錦安這小家夥也累的跟她一起癱坐在石頭上,嘴巴微張的呼氣。
早上從家裡帶來的水也已經喝完了。
雲清歡此刻隻慶幸自己做好了防曬措施,不然這半天曬過來,她鐵定要黑好幾個度。
男人看著這母子倆癱坐在地上一模一樣的姿勢,抿唇笑了笑,推著輪椅到旁邊的案板上剁豬草。
“你不累嗎?你也休息一會兒吧。”
雲清歡看著他額頭上流的汗,有點於心不忍。
雖然她跟安安都挺累的,但實際上兩個人割的豬草加在一起可能都沒有他割的一半多。
想到這裡,她再看著她們母子倆在這裡歇著,而柏耐寒在那邊剁豬草就有些心虛,“你要不來歇會兒吧,也不在乎這點時間。”
男人輕笑,擺了擺手,用脖子間掛著的毛巾擦了擦額角的汗,“沒事,我不累,我以前訓練比這個累多了。”
說到訓練,他目光黯然了幾分。
雲清歡知道他是想到了自己退伍的事,瞬間有點懊惱,連忙轉移話題,“對了,剛才我那個不是故意的,你彆放在心上哈。”
她目光飄浮,用手去摸自己的草帽,就是不看他。
男人剁豬草的動作一頓,隨即又自然的剁了起來,“我知道,不會放在心上。”
“那就好。”雲清歡鬆了一口氣,“那我們就還像以前一樣相處。”
這樣說著,她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從石頭上站起來,打算把他剁碎的豬草倒進豬槽裡。
結果又發現豬槽裡的豬草一點都沒有了,“吃那麼快嗎?這才多久?”
她是真的疑惑了。
不是說三大筐豬草就能喂飽這些豬了嗎?
按理說她們三個人都割了三筐豬草。
雖然說她跟安安比較廢,割的豬草不是很多,可柏耐寒割的多呀,這些豬都已經吃了兩趟了,怎麼還跟餓死豬投胎似的,一個個哼唧哼唧的又衝過來吃了?
她又去看另一邊的豬圈,發現那些豬此刻慢悠悠的吃著,一點都不急切,關鍵是豬槽裡還有很多剩餘的豬草。
她眯眼,覺得有些不對勁。
“王姝鳳,該不會是把我們豬槽裡的草給搞到她那邊去了吧?”
實在不是雲清歡把人想的太壞,而是這事確實透露著古怪。
柏耐寒也看了過去,“先喂吧。”
“嗯。”
雲清歡有點鬱悶。
這也是她的猜測,沒有證據壓根就拿王姝鳳沒有辦法。
隻能下午再抽時間多割點豬草,然後想辦法抓王姝鳳一個現行。
看到她失落的表情,柏耐寒眼裡露出淡淡的笑意。
安安揉著小腦袋,看了看媽媽又去看小叔叔。
他跟小叔叔的目光對視上,發現小叔叔猛得收回了視線,表情也變的冷漠了一點。
柏錦安:“……???”
小小的腦袋大大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