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驚了,下意識的看向說話的人,竟然是知青點的趙秋梅。
一個個的本來還嘰嘰喳喳的,此刻都麵麵相覷起來。
打量起雲清歡跟趙秋梅,頗有幾分意味深長的感覺。
好幾個婦人還去盯著雲清歡的肚子看,該不會這是先搞了條命出來,怕彆人說閒話,這才慌慌忙忙的把結婚證領了吧?
畢竟,雲清歡雖然是個寡婦,可她年輕呀,也才二十歲,模樣又貌美,柏耐寒這二十多歲從來沒嘗過女人滋味的男人猛得碰到了這貌美如花嬌滴滴的寡婦,一時走岔了路也能理解。
最重要的是這趙秋梅可是跟雲知青差不多是同一批下鄉來的知青,說的話還是有幾分可信度的。
趙秋梅既然都這樣說了,那雲知青跟柏耐寒在婚前有染的事恐怕是真的?
一時間,眾人看著雲清歡的目光頗為怪異。
趙秋梅見自己一句話就讓這群人對雲清歡起了疑,唇角勾起一抹笑,也有些得意的看著雲清歡,想看她是怎麼答的。
雲清歡此刻唇角也抿起笑,那雙明亮清透的眼眸直直盯著趙秋梅,“看趙知青這話說的,我跟柏耐寒在沒結婚之前可是清清白白,至於我肚子裡現在有沒有孩子,過幾個月自然是清清楚楚能夠看出來的。”
“我跟小叔子結婚這件事確實是有點突兀了,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我娘家那群人怎麼逼我的,村裡人也都看著,而且,我也確實不想另外改嫁,我們家安安還小,真改嫁了對孩子不好,我婆婆對我也好,我確實也是不想離開這個家,是我小叔子耐寒心地良善,見不得我這麼為難,便說要娶我,這樣我就不用再被娘家人騷擾,也不用離開婆家了。”
“我是真的挺感激耐寒的,大家都是一個村的,低頭不見抬頭見,你們以後開我玩笑我聽聽一笑就過去了,但萬不可說耐寒的不是,他以前是名軍/人,哪怕現在退伍了,可也是因出任務受傷退伍的,是為了保家衛國才受傷的,他的人品毋庸置疑,若是這樣編排他,他聽了還不知道有多難受呢。”
雲清歡這一番話讓剛才還想說葷話打趣她的大媽大娘們麵麵相覷,有些心虛了。
柏耐寒這孩子差不多是她們看著長大的,人品那是沒的說的。
她們平常雖然也打趣柏耐寒,說怕人忍不住犯了錯誤,但那都是打趣,其實心裡是不信的。
如今,雲清歡明明白白的把這事擺到明麵上講,又想到柏耐寒是為啥退伍的,一個個的就有些愧疚了。
“哎呦,雲知青,我們都是胡說的,你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啊。”
“對啊,我們就是無聊,胡亂聊天的!”
雲清歡笑了笑,不置可否,可嘴上卻是說著沒關係。
最後又說了一句,“隻有心思臟的人才會看什麼都是臟的,各位大娘們是啥人我心裡清楚,都是善良的,我自然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各位大娘們訕訕笑著,一個個的找了借口離開了。
而趙秋梅則是臉色鐵青,覺得雲清歡最後那句話分明就是指桑罵槐說她的,就是說她心思臟唄。
她盯著雲清歡看了一會兒,上次聽王姝鳳說現在雲清歡變了,變的心思歹毒又能說會道還有些不信,此刻卻是信了。
雲清歡笑眯眯的看向還在那裡站著不知道想什麼趙秋梅,“趙知青,到時候我結婚你過來喝喜酒呀。”
趙秋梅臉色扭曲了一下,她當時下鄉的時候比原主年紀還大兩歲,如今四年過去已經二十二歲了。
這個年代,二十二歲擱在城裡都算是年紀大的,更何況是在早婚早育的農村?
像她那麼大沒結婚的男同誌屈指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