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喜歡的人不是壞人,聽清歡這話的意思,她本來也叫雲清歡,是意外借他嫂子的身體還魂的,而在她來到這具身體之前,他嫂子應該是已經斷氣了。
這個柏耐寒聽他媽說過,說是他哥去世的那幾天,他嫂子就已經悲傷過度一病不起,到了後麵連喂藥都很艱難。
他媽一度擔心嫂子抗不過去,怕安安失去父親之後又失去親媽,誰知道人竟然抗過去了。
如今看來,不是抗過去了,而是身體裡換了個人……
男人眸色幽深,默默轉身離開。
到了家裡,劉玉芝看他雙手空空,還詫異道,“你不是有東西落下了嗎?咋空著手回來的?”
男人輕笑,“我才想起來我沒啥東西落下。”
“你這小兔崽子,年紀輕輕就開始記性不好了。”劉玉芝笑罵了他一句。
雲清歡在柏文鬆墳前說了一遭,整個人都開始輕鬆起來,回來的時候臉上一直掛著笑容。
劉玉芝看了稀奇不已,“你們這兩口子今兒個可真奇怪,咋感覺這離婚期越近,你們倆就越高興呢?”
“不過這樣也好,看到你們感情好,我就放心了。”
雲清歡被婆婆打趣的臉有些紅。
吃過早飯之後,劉玉芝又拉著雲清歡一起剪喜字,拿出紅紙,還剪了好幾個花樣。
剪喜字雲清歡不會,都是婆婆剪的,她更像是個打醬油的,被婆婆拉著問貼在哪裡合適,有沒有貼歪之類的。
最後在家裡的每一個門上都貼了喜字,連窗戶都沒有放過,更是著重布置了柏耐寒的房間。
雲清歡進去才發現柏耐寒的房間裡麵擺了一整套新家具,都是他自己打的,而且,不像村裡人一樣,塗紅色的漆,他塗的反而是那種淡淡的藍色漆,很是漂亮。
甚至還給雲清歡打了一個梳妝台,就靠近窗戶,梳妝台是多功能的,既可以當書桌,又可以放護膚品,還有一麵很大的鏡子立著。
甚至就連這床都是新打的,看著就特彆結實,雲清歡都看愣了。
劉玉芝看她呆呆看著房間,很是滿意道,“這些都是耐寒打的,為了不讓你發現,他是到愛民家裡打的,時間比較急,他跟愛民一起打,前兩天才搬過來,看著是不是很不錯?”
雲清歡點點頭,確實很不錯,看的出來很用心了。
特彆是衣櫃,竟然是推拉款的,她上次在商場看到了這款衣櫃,但特彆貴,雲清歡就隨口說了一句家裡的衣櫃要是推拉的就好了,既不占地方,又比較美觀。
她還在梳妝台那裡看了許久,想起了自己在現代的梳妝台,輕歎了一口氣。
都是特彆小的細節,她都忘了,但沒有想到男人竟然記的,而且還一一做出來了。
心裡突然泛起一股熱流,暖暖的。
劉玉芝看兒媳婦滿意,心裡也為兒子高興,她總是要讓清歡親眼看看耐寒的好,這小兩口的感情才會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