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耐寒這人確實厲害,帶著安安這個小拖油瓶去獵野物,每次都沒有空手回來。
不是拎著隻野兔,就是拎著隻野雞,有時候還能碰到野生的鴨子。
一家人也是特彆低調,柏耐寒獵的這些獵物都是放在背簍裡用破布蓋上,沒讓人看見,不然容易惹人眼紅。
安安也是個機靈鬼,有村裡的男人看他們叔侄倆經常上山,就猜測肯定是獵到了什麼好東西,一時之間,也有不少男人上山打獵。
可惜,他們都是群生手,沒什麼經驗,壓根就沒獵到東西,一連好幾天,隻有一個人運氣好,獵到了一隻野兔,但其他人就有些泄氣,有些小心思的男人就拿著點吃的逗安安,拐彎抹角的問他,他叔叔都獵到了什麼東西,在哪裡獵到的。
安安就裝懵懂,把吃的接了過來,然後眨巴著大眼睛道,“我叔叔沒有獵到什麼呀,但是叔叔給我找到了很多野生的果子,好好吃!”
問他的男人:“……”
有些無語,他問的是野生的果子嗎?
有點氣這孩子,沒說啥有用的信息就算了,還把他給的吃的給拿走了。
不過有了這次詢問,村裡人都放下了心,覺得柏耐寒肯定也沒獵到什麼,隻是因為這大冬天的在家裡無聊,帶著小侄子上山打發時間呢。
心裡還吐槽,這麼大冷的天不在家裡待著,老婆孩子熱炕頭不快樂嗎?跑山上吹冷風也是頭腦又問題。
不管彆人怎麼想,柏耐寒每天依舊會去山上一趟。
有時候不去深山的話就帶著安安一起,要是去深山就一個人去,回來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會有收獲,現在他更低調了,每次回來都會扛幾捆柴,讓人單純的以為他隻是去找柴火去了。
那些一開始還想著上山打些獵的村裡人在一連好多天都沒什麼收獲,或者收獲特彆少的情況下,漸漸的去的也少了。
到了後麵,更是沒有一個人再去。
到了冬天,村裡人也變懶了許多,躲在家裡都不怎麼出來,除了中午出太陽的時候會出來串串門。
很多人家貓著冬,也不怎麼乾活,為了省糧食,隻吃兩頓飯。
柏家幾口人都很勤快,哪怕是雲清歡躲在屋裡寫稿子看書,凍的手腳發涼也沒停止看書乾活。
此刻,她正看著書,見男人又拎著背簍出去,趕緊放下書,也跟著出去,把給他準備好的吃的還有軍用水壺拿給他,“你今兒個也要上山嗎?”
“對。”男人點點頭,把吃的接過來,眼裡都是柔意。
他一般隻要上山就是大半天,山上沒什麼吃的,雲清歡又怕他餓到,冷到,都是給他做好熱粥放在軍用水壺裡,讓他喝,順便再烙好肉餅裹在厚棉絮裡讓他帶著。
烙的熱餅貼身放,能夠保溫兩三個小時不成問題。
比那乾的難以下咽的乾糧好的多。
為啥村裡的一些漢子上山幾天就堅持不住了,除了是沒獵到東西,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呆的久了又冷又餓,抗不住。
像柏耐寒穿著軍大衣,餓的時候再喝口熱乎乎的粥,吃一張肉香四溢的餅子,美的很,哪裡會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