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極專業的團隊過來開采,也不可能一點危險都沒有。
男人點頭,笑著道,“我聽我媳婦的話。”
見安安出去了,他忙上前抱住了雲清歡,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這小子可真雞賊,趁我不在,竟然跟你一起睡覺。”
話裡還有些醋意。
雲清歡好笑,“你還跟小孩子計較呢?趕緊出去,幫媽一起做飯。”
第二天,村裡後山發現煤礦的事就傳遍了,村民大多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討論,“你們說這要是真的采礦,是不是要從我們村裡招人啊?”
“十分有可能,我聽我二舅媽的三舅姥爺那邊的人說,他們公社也發現了煤礦,招了不少人去采礦,一個月跟鎮上的正式工人一樣,能拿二三十塊錢,就是這采礦累點臟點,但總比在地裡刨食要輕鬆一些,掙到的錢也多了很多。”
大家議論紛紛,一個個的眼睛放光,都想著要是煤礦招人,他們第一個就要去報名!
甚至,已經有頭腦活絡的跑到公社找領導去走關係了。
江文秀也過來找雲清歡,她乾瘦的臉上放著奇異的光芒,“清歡,你說煤礦要是招人,會把我招進去嗎?要是真的被招進去,乾個一年半載的,多攢點錢,我家男人治病的錢就攢出來了!”
雲清歡聽了皺眉,看著她愈發瘦小的身體,直搖頭,“你去煤礦乾啥?那裡乾的活都是力氣活,累的要死不說,要是發生崩塌,還會有危險,你家裡現在可就靠你一個人,要是你真出了什麼事,你讓你閨女嬌嬌怎麼辦?”
但江文秀明顯沒聽進去,又跟她說了幾句,滿腹心事的走了。
雲清歡眉頭擰的更緊,看著江文秀離開的背影突然歎了一口氣。
她說過可以暫時把錢借給江文秀,讓江文秀先帶著柏廣林去看病,借的錢她也不著急要,可以慢慢還。
但江文秀不願意欠人恩情,不到確實沒辦法的地步,不願意借錢。
幸好柏廣林現在吃藥,暫時算是把病情給控製住了,上次,雲清歡遠遠看到這男人,發現他還吃胖了一點。
這段時間,柏耐寒時不時就跟著一群鎮上來的領導到山上的煤礦視察。
一群人很是氣派,無論是穿著還是氣質都跟村裡這些麵朝黃土背朝天的人截然不同。
那群平常喜歡吹牛侃大山的村裡人碰到這些從鎮上來的領導,跟老鼠見到貓似的,一個個的噤若寒蟬,不敢多說一句話。
這就襯得在這群領導中侃侃而談的柏耐寒格外的不同,格外引人注目。
然後就讓一些在鎮上有熟人的村裡人扒出來,柏耐寒竟然是鎮上鋼鐵廠的副廠長!
一時之間,眾人嘩然!
那可是鋼鐵廠的副廠長!
是大官!
平常連個鎮上的普通工人看到他們都鼻孔朝天走路,瞧不上鄉下人。
那這管著整個廠的副廠長可見權力有多大,有多威風!
一時之間,雲清歡出門就總是被人圍,拉著她不斷的說好話,旁敲側擊的打聽柏耐寒能不能多弄個人到鋼鐵廠去當工人。
她們可以拿錢買。
但這個時候一個蘿卜一個坑,哪有那麼多工作崗位給彆人的?
而且,她要是真收錢讓柏耐寒利用權力把人運作進去,那可是犯罪,是給柏耐寒的職業生涯抹黑,要是上麵來人查了,那不是害了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