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本來做的就是三個人的份,哪怕要給陳奶奶送一碗,雲清歡多倒了些水進去煮,餅也多烙了兩個,但到底做的飯有限,勉勉強強夠柏耐寒這個後來人吃的。
最後,做的飯吃的一點都不剩。
連菜盤子都是精光的。
柏耐寒吃過飯,滿足的擦了擦嘴,“還是我媳婦廚藝好,這骨頭湯燉的真好喝,食堂的飯做的壓根就比不上我媳婦做的一星半點。”
“你說的可真誇張,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食堂領導可以多加點錢,吃小炒菜,食堂的廚師以前可都是專業的,做飯能不好吃?”雲清歡可不信他的甜言蜜語,直接推了他一下,“趕緊去把碗給刷了。”
男人嘿嘿嘿直笑。
乖乖收拾碗筷去刷。
他沒說他壓根就不舍得在食堂點小炒吃,那不是白白浪費錢嗎?還不如多省下一點錢給他媳婦買些衣服穿。
也隻有帶彆的廠的同誌過來談事情,到飯點了,他才會跟食堂說一聲,做幾個小炒,招呼那些同誌吃飯。
畢竟,他自己無所謂,但鋼鐵廠的麵子不能損。
午飯過後,男人去了煤礦,雲清歡則是在家裡寫稿看書。
如今,寫了七八篇稿子,出版了四五本,賣的都挺不錯的,算是這個年代的暢銷書,所以,她稿費十分可觀,已經攢了小一萬塊錢了。
但這些都是悄摸摸進行的,用的還是筆名,對她的威望提升不高,她打算投新聞稿子,用真名,新聞稿子一篇也不過幾百字,要求極高,就是光明報刊的一種,是時事新聞,就算寫了也不一定會被錄用。
但雲清歡想試試,這種新聞稿子被錄用的都是大佬,隻要她被錄用幾篇,以後她無論是在這個村裡還是這個鎮上,說話都會有一定的影響力,畢竟,誰都不想得罪一個筆杆子。
要是一不小心寫篇對自己不利的文章上了報紙,那可真的就是臭名昭著了。
雲清歡思考著,想著可以寫的素材。
正入神之際,院門被敲響,她下意識的叫了一聲,“安安,去開門!”
“啪嗒”一聲,安安把院門的門把手推開,門順勢打開,門外站著的是應該在工作的人,還有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
雲清歡感覺到外麵的安靜,挑了挑眉,站起身出去,“是誰啊?”
等看到門外站著的季行軍跟季淮墨,還有柏耐寒時,雲清歡沉默了一下,然後招呼著人進來,“耐寒,快帶人進來坐。”
她去泡了茶,衝了兩碗,給柏耐寒和季行軍一人一碗,又衝了一碗紅糖水,給季淮墨這小家夥的。
安安特彆乖,幫著她一起端過去,不然雲清歡一下子還端不過去。
農村的茶比不上她前世喝的那些好茶,都是在後麵山上的茶樹上采的,然後自己炒成茶葉存放起來,無論是自家人喝還是用來招待客人都是極好的,反正比沒有味道的白開水好喝些。
把茶端過去,雲清歡衝柏耐寒使了使眼色,怎麼回事?他怎麼突然帶季行軍父子倆來家裡了?
柏耐寒讓她也坐下,解釋道,“淮墨在家裡沒人帶,他爸就把他帶到這裡了,但等會兒我跟季工要跟著下礦探查,帶孩子太危險了,就想著把孩子帶到我們家待著,等晚上下班了季工再過來接他。”
季行軍此刻也歉疚道,“雲同誌,麻煩你了。”
季淮墨端著紅糖水,輕抿了一口,眼睫顫了顫,整個人竟然有些脆弱。
雲清歡能說什麼,隻能道,“你們去吧,放心,淮墨在我這裡我會看好的,讓他跟安安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