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歡聽到她壓抑的哭聲,心裡難受,忍不住上前,把人抱在懷裡,“嬌嬌,你受委屈了。”
她讓安安跟狗剩玩,自己則是在旁邊安慰嬌嬌。
嬌嬌哭的很大聲,哭了好久,最後雲清歡胸前的衣服都被眼淚浸濕了,等嬌嬌哭好反應過來的時候,臉通紅。
“嬸子,對不起,我把你衣服弄臟了。”
她臉蛋很紅。
隻是現在她皮膚黝黑,看不太出來。
雲清歡看了更難受,若是江文秀還在世,看到她閨女這個模樣,不知道多心疼。
“沒事的,嬸子不在意,隻是弄濕了而已,嬌嬌,你陪嬸子說說話可好?”
她從口袋裡拿了些糖塞給嬌嬌,“這些糖你拿回去甜甜嘴。”
嬌嬌不肯要,但盛情難卻,最後還是收了,隻是眼眶更紅,緊緊把幾顆奶糖攥在手裡,壓根就不舍得吃。
狗剩眼睛尖,看到雲清歡給嬌嬌糖,鬨著也要吃。
“我也要吃糖!給我吃糖!姐姐!我要吃糖!你要是不給我吃糖,晚上回家我讓奶奶打你!”
無理取鬨,天真又透露著殘忍。
嬌嬌害怕又有些為難。
雲清歡神色冷了幾分,她走上前,蹲在狗剩麵前,語氣柔和,“狗剩,你是弟弟,怎麼能搶姐姐的東西呢?”
“可是我奶奶說我們家裡的東西都是我的!”
狗剩理所當然道。
雲清歡氣的差點沒忍住打這熊孩子。
江文秀在世的時候,這孩子雖說皮了一點,沒禮貌了一點,不討喜了一點,咳!就是說缺點也挺多的,但也沒有像現在這樣不討喜!
這柏家的婆婆到底短短幾天給這孩子灌輸了什麼落後思想?
看在江文秀的麵子上,雲清歡忍住了自己的暴脾氣,儘量柔和道,“這柏家的東西以後是你的,但是你姐姐東西不是你的呀,你姐姐的東西是她自己的,你作為她的弟弟,可不能搶,來,嬸子也給你一顆奶糖,這可比你姐姐的奶糖好吃多了。”
狗剩似懂非懂,但接到奶糖心裡高興,倒也沒在糾纏著要嬌嬌的奶糖。
陪著嬌嬌說了會兒話,見人心情好了許多,雲清歡才去跟安安去挖野菜。
她怕嬌嬌把委屈都往肚子裡咽,長此以往,恐怕會憋出問題。
有一個人傾訴會好一點。
還偷偷給她塞了兩塊桃酥,讓她在回家之前吃完,彆讓人看到了。
這次,她是背著狗剩給的。
雲清歡知道煤礦事故肯定會再次發生,畢竟,從柏耐寒的隻言片語當中,她知道裡麵的防護安全措施並不到位,但壓根就沒有想過這次的事故來的那麼快那麼急。
距第一次發生事故不過才過去短短的半個多月,煤礦正式開工不過一個星期,就又發生了事故。
還是下午,熱的人心裡浮躁,雲清歡在家裡正搖著扇子,吃著剛從井水裡撈上來的冰鎮西瓜,突然間,腳下土地都開始震動起來。
她先是一懵,以為是要地震了,趕緊去屋裡把睡著的安安給抱了起來,站在院子裡的空地上。
村裡不少人都在咒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那陣震動過去的很快,路麵又歸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