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後後不過兩天時間,王婆子已經肉疼的交了五六塊錢的醫藥費。
那可是五六塊錢!
平常她上工都要賺一個月都不一定能分到這麼多錢!
可想而知,王婆子心裡有多氣!
而且,農村都講究多子多福,楊桂花以後不能生了,她兒子隻有這剛生的一個獨苗苗,子嗣單薄,這不是對不起柏家的列祖列宗嗎?
到了地底下都沒臉見祖宗!
王婆子那是越想越氣,不顧自己兒媳婦剛動了手術,身體虛弱的從手術室轉到病房,就在那病房門口罵。
罵的可大聲。
這衛生所人來人往的就一直盯著她那邊看。
劉玉芝這替人尷尬的毛病就上來了,路過王婆子時全身都強烈表達著她不認識這女的氣息。
讓彆人知道王婆子跟她是同村的,她嫌丟人!
楊桂花也是真可憐,她為啥摘掉子宮?
還不是因為生完孩子術後沒護理好?而且,還是柏國金把她壓的傷口出血?
結果,王婆子不罵罪魁禍首,反而在病房門口罵楊桂花,把雙標玩的明明白白。
隻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劉玉芝隻是給兒媳婦說一下外麵的情況,其他沒有多說。
雲清歡聽完,跟柏耐寒對視了一眼,兩個人因為知道楊桂花生的這個男孩子可能不是柏國金的兒子,而是他的弟弟,所以,表情有點怪異。
這要是柏國金跟他媽知道了這孩子的身世,也不知道是什麼反應?
雲清歡神色古怪,但她也隻是這麼一想。
但柏耐寒眼眸卻閃了閃,在雲清歡看過來之際,他揚起笑容,給她夾了一筷子菜。
仿佛剛才的沉思是人的錯覺。
朱瑤很認真的聽她們說著隔壁病房的情況,畢竟也要在這邊住好幾天,了解點情況也是好的。
剛吃過午飯,劉玉芝不放心的拉著柏耐寒在旁邊絮絮叨叨吩咐了很久。
生怕兒子不細心,照顧不好兒媳婦跟孫女。
隻是她也確實不能再在這裡久留,家裡還有兩個孩子需要人照顧呢。
本來柏耐寒想騎自行車送她去村裡,但劉玉芝不讓。
兒子要是去送她,那這段時間不就沒有人照顧孩子跟兒媳婦了嗎?
這要是因為沒人看顧而出事,那就得不償失了。
老年人就容易想的多,但因著想的多,她也就死活不同意讓兒子送自己回去,堅持要坐回村的那輛牛車。
柏耐寒爭執不過她,自然隻能答應。
而且,他也確實不放心雲清歡。
結果,劉玉芝這剛說了沒多久,病房門外就傳來了喧囂聲。
隨即就是熟悉的聲音,“聽剛才那護士說了,清歡就在這病房,我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