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老爺!你說了吧,何苦受這個罪,反正都是要死的!”
“……”
然而就這樣,雨晴還是將藥給喂進去了。
開始還沒什麼反應,被鬆開的高崗還愣愣的,有些不知所措,原本白了的臉色也因為劇烈掙紮變成了紅色。
朝堂之上,隻剩下他妻子兒女的哭泣聲。
“我沒……啊——”高崗剛好說話,就被體內從胃部開始傳來的一種劇痛給弄得蜷縮著身子,兩手捂著肚子,冷汗瞬間就爆出來了。
“老爺,你怎麼了?”
“爹!你……”
這家人再次圍在一起,驚慌失措不已,高崗的兒子察覺出是那藥的問題,跪行向虞嬌道:“陛下,我爹說的,什麼都願意說的,您大人有大量,彆折磨他了吧!”
虞嬌懶散的掀掀眼皮,道:“等他自己願意說了,就開個口,我就給他解藥。”
“爹——你就說了吧!”
……
鬨了許久,高崗終於妥協了,渾身虛脫般,有氣無力的氣聲道:“我說……”
虞嬌對雨晴示意了一下。
很快雨晴過去,將解藥塞到他嘴裡,還笑盈盈的說:“早點說不就好了。”
高崗聽見這話也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虞嬌兩手撐在桌上,身旁一個侍衛拿著紙筆準備記錄。
下次再也不問了,直接上藥了,這東西其實就是一種另類的毒藥,不會損傷人身體,但會給腦袋造成一種錯覺,讓他覺得痛苦,某處很痛,大多數因為是吃進去的,所以都是會捂著肚子。
但這東西製作起來,並不容易,虞嬌也是仗著空間裡藥材多,她身體也好,就睡得少,一個人大半夜的偷偷在空間裡製作的,準備用來逼供。
效果很好,該交代的不該交代的,高崗都說了,半點不敢隱瞞。
包括後麵的一些官員,都這樣做,最後單單供詞都好大一疊,不過可惜,朝中正是用人之際,虞嬌暫時隻能安耐著,將東西放回空間,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的,隻是依照貪汙罪,將這些人都處置了。
————
第二天上朝,來上朝的人都挺少的,隻有十幾個官員。
於是等虞嬌進了金鑾殿,眾人立馬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虞嬌心中了然,隻當做沒看見的,道:“有什麼需要稟報的,直接說吧。”
“……”
低下一陣沉默。
虞嬌:“既然這樣,那我就宣布一下我要說的事吧。”
虞嬌對雨晴點點頭,她立馬展開手中的聖旨,開始朗讀。
基本就是幾件事情。
廣發英雄帖,召集這世上有識之士,三個月後進行一次考核。
一共召集四類人才,會武的,學識過人的,算學出眾的,農耕之人,不論籍貫,不論是否是商人背景,不論他是否是奴隸,隻要報名,通過初試,就可以被皇帝親自考核。
最重要的一點——此召集令男女不限!
這個聖旨一下去,瞬間引爆全城,而且虞嬌知道信息傳遞的重要性,她已經在京城坐鎮了,便直接讓虞瑾華帶著禦林軍,往全國各地通知這個消息,每十個人一組的宣傳召集,全國多少鎮子,每個鎮子來一次,通過初試的就可以直接被保送京城。
這個消息在三天內,傳遍了整個漢朝領土。
不少寒門子弟,商家之人,或者奴隸,都跪在地上感謝虞嬌。
被掩埋的能力者不少,尤其是在這個沒有人權的社會,虞嬌隻能儘可能的去挖掘。
禦林軍在虞瑾華的領導和虞嬌私底下出謀劃策之下,都軍紀嚴格,虞嬌偷偷給她哥灌輸現代的軍事化理念,禦林軍中一個個人品不說原來怎麼樣,至少現在是沒有槽點的,所以她敢將這麼重要的事交給他們來。
原本還窩在家中等著虞嬌妥協的四大部尚書們都驚得從床上坐起來了。
當天下去就急吼吼的要麵見虞嬌。
然而都被虞嬌命人以他們身體沒有全好給擋回去了。
眾人心中發苦,偏偏誰讓他們之前就以這個為借口不上朝的?
虞嬌做事講究效率,給了禦林軍時間限製,這些已經被洗腦的一心為國的禦林軍們全都死命的為這個事做宣傳,哪怕他們行駛速度沒那麼快,傳遞消息還是可以的。
尤其是之前虞嬌將祝恒留給自己的精兵也派出去不少。
…………
四大部暫時妥協,老老實實上朝處理事情,祝恒那邊出了偶爾小打小鬨,也沒有什麼大問題,一切看起來都十分平靜。
時間就這麼一點點過去。
三個月後,將近一千人來到京中。
原本單單作為校場的位置周圍添加了許多類似蒙古包一樣的帳篷,這一千人,就被分為四類,安置在這裡。
校場之前都挺安靜的,在兩個月前,就開始熱鬨起來,有了人氣,到了三個月後,虞嬌當初發布的旨意最後截止日,這種熱鬨達到了頂峰。
不過想著有人剛來到這裡,肯定會有些不適應,虞嬌還大方的給了三天時間。
校場外圍,武試和文試的帳篷交界處
“喲,這是誰啊?怎麼也在這裡碰見了?”一身錦衣手中還拿著一把扇子的趙玉傑挑釁的看著麵前的人,甚至手中的扇子還想過去一挑彆人的下巴。
在他麵前的人是一個紅衣少女,見此眉頭微皺,隨手就將他的扇子給打掉了,怒斥道:“斯文敗類!”
趙玉傑怒了,指著紅衣少女的鼻子吼道:“謝芊,你有本事再說一次?”
紅衣女子,也就是謝芊冷笑一聲,道:“要我說多少次都行,斯文敗類,不堪一擊,也不知道禦林軍是怎麼選中你的!”
趙玉傑眼中閃過一絲心虛,麵上更是爆怒了,跳起腳就要跟她打一架似的,這時一個穿著盔甲的男人走過來,大聲道:“你們在做什麼?”
謝芊立馬指著趙玉傑道:“大人,是他挑釁我!”
男人看向他,趙玉傑麵皮抖了抖,道:“大人,我這不是看著是老鄉,打個招呼嗎?”
見他們沒有再打架的意思,男人臉色好了些,點點頭道:“這裡不允許鬥毆,一旦發生這些事,就直接遣送走,嚴重者還要打板子的!”
“是!”
“是!”
兩人老老實實的點頭,不敢再鬨,但心中還是在互相嘲諷。
新帝登基,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所以她來了這麼一招,發了召集令英雄帖,是英雄的就過來。
聖旨說得讓人熱血沸騰,想要來的人不少。
但真正過了新帝定下的初試的人卻少之又少,他們都是幸運兒。
然而在這些人中,趙玉傑卻發現了這個一直不對付的人謝芊,還是個女人,他就忍不住了,要不是新帝是女人,怎麼會發布這樣的命令?
女人,就應該在家生孩子!
他想著,眼中閃過一絲嘲諷,就這點戰鬥力,還想當官?想得美。
謝芊等穿盔甲的男人走了,也立馬直起身,嗤笑一聲,麵上卻是鬥誌昂揚,她從小因為喜歡武術,被人嫌棄,除了她爹,誰都覺得她嫁不出去。
曾經定娃娃親的婆婆過來退婚,她走出去都被人嘲笑,直到虞帝發布的召集令讓她看到了希望。
母親希望她做一個大家閨秀,不讓她來,她哭了好久,最後還是爹爹偷偷放她出來,追上了隔壁鎮上的隊伍,進行了一個臨時考核通過了才來到這裡的。
她一定要讓這些男人看看,女人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