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些驚奇,但更多的卻是恭敬,他麵向俊朗,但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時又非常憨厚老實:“仙子。”
虞嬌囧了囧,有些慌神了:“這次是男人?”
一道聲音插進來:“性彆對你有很大的障礙嗎?”
虞嬌微愣,沉下心想了想,搖搖頭,說:“沒有,不過我怕一時接受不了,會讓人覺得娘……”
“不用擔心,身體有自己的記憶功能。”
說完,那聲音就消失了。
或許是為了讓虞嬌提前適應,所以才讓她在穿越之前就見一下托委人,她對男人笑了笑,說:“你的願望是什麼?”
男人扯了扯嘴角,麵色十分勉強,說:“我不想再做備胎,但是我管不住自己,所以想請你幫我,這輩子,讓我擺脫她,自己獨自將孩子養大吧。”
虞嬌眨巴眼,說:“行,沒有彆的嗎?”
男人搖搖頭,身形消散。
而虞嬌腦海裡,也湧入了一段記憶。
——
男人名叫紀航,出生在1955年,是紀家村大隊長的小兒子,因為哥哥比較會來事,從小生活在哥哥的陰影下,有些內向安靜,十分老實。
在十八年後,也就是1973年的時候知青下鄉,來了一個非常漂亮的知青,名叫蕭一月。
他對人家一見鐘情,二見傾心,於是一心一意希望能娶這姑娘為妻。
他家條件在村子上不錯,父親還是大隊長,再加上他本人老實肯乾活,總是去幫這知情姑娘乾活,導致對方從一開始的排斥到後來的依賴。
這並不是愛情,但她無望回家,又不想辛辛苦苦上工,那白嫩的手都變粗糙了,於是選擇嫁給了紀航。
兩人在1975年生下了一個胖兒子,一切都很美好,然而1976年夏天,恢複高考的消息提前傳過來,一切美好的假象都變了,蕭一月甚至碰都不讓他碰,一心一意的準備高考,還說了很多好話哄著他。
紀航其實是知道她的想法,一開始不願意讓她高考,兩人鬨了幾次,但後來被她的好話麻痹,專心一個人打兩份工來養活自己這一家人,每天將自己累到沒心思想彆的。
不過1977年高考時,蕭一月沒考中,紀航本以為她會安定下來,卻不想她直接跑了,硬是憑著一股毅力回到了京城裡,她有個白月光,很愛白月光,然而白月光不愛她,等蕭一月回到城裡,就發現白月光跟人結婚了,她鬨騰了好久,最後還是沒成功。
後來因為年紀大了,還生過孩子,被父母逼著嫁給了一個年紀大她十歲的老男人做彆人的後媽。
紀航被徹底拋棄,心灰意冷,帶著孩子整天在村子裡被人指指點點的,於是憑著一口氣在鼓勵個體戶時,第一個響應,結果硬是被做出來了,成了人人羨慕的對象。
若乾年後,紀航回饋家鄉,為家鄉修路,被地方電台給報道了,偏生這個時候很巧的被蕭一月看見。
電視裡紀航一直未娶妻,她拋棄的孩子也長得一表人才,馬上就要繼承家業了。
她後悔了,哭了好久自殺了。
自殺之後蕭一月重生了,重生在1976年,兩人剛生完孩子,因為高考這件事吵架鬨著要離婚之後的兩天,蕭一月微微一笑,攏了攏頭發,笑盈盈的過來找紀航了。
紀航是個沒用的,被這麼一勾搭,再次上鉤了。
這一次蕭一月沒有高考,因為她知道自己不是讀書的料,但未來徹底開放之後,不需要高考她依舊能賺錢,因此並不在意,而是一心一意跟紀航培養感情。
隨後在個體戶冒頭是讓紀航出馬,還是做上輩子的生意——跑物流,越做越大,最後成功成為壟斷一個地方的物流業大佬,資產幾億,她成了人人豔羨的富太太,將前世欺負過她的那些女人,她曾經心中的白月光都踩在了腳下。
然而……她真的愛紀航嗎?
曾經被拋棄的紀航成為一個成功的大商人,老了死去看到這一世的情況,紀航立馬就明白了1976年,兩人感情升溫的那個轉折點,從來對自己不屑一顧的城裡大小姐為什麼一下子就對這一世的自己這麼好了?
甚至為了他開始努力學著種菜,洗衣服,做飯……
然而這個紀航卻深深地記著被拋棄的事情,他不想再繼續這樣的結局了,所以有了這個任務,有些事情做了,就彆後悔,我不想給你吃後悔藥了。
……
看完原身所有記憶,虞嬌捂了捂臉,曾經她也喜歡看這些渣女回頭的文。
不過現在以紀航的視覺,嗯,確實挺不爽的。
第一次做男人,虞嬌本來有些厭倦不停穿越的心稍微活過來了一點,她睜開眼睛就聽見麵前一道尖利的女人嗓音道:“你憑什麼不讓我去高考?我是一個自由人!你要是不許我們就離婚!”
這聲音炸得紀航身形都晃了晃,他眼中有片刻的怔楞,不過很快就明白了此時的處境,兩人已經為這件事超過了好幾次,不過這一次最大的一次,上升到了離婚的高度。
他看著麵前的女人,臉色紅潤,一雙水眸瞪著他,仿佛他是仇人一般,咬牙切齒的。
紀航彎了彎唇,點點頭,在她微變的神色中,道:“好,離婚。”
“什麼?”蕭一月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有些心慌的說:“你要離婚?”
“對,你不是要離開嗎?那就離婚吧,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紀航神色淡漠下來,沒有剛剛跟她爭吵時的竭嘶底裡,一雙黑亮的眸子沉沉的看著她,說話的語氣甚至都淡淡的。
蕭一月有些心慌,甚至被他這一雙眼看的心虛,吞吞吐吐半天不敢回應。
要是離婚了,她沒考上怎麼辦?
要是離婚了,還有一年的時間她靠誰養活?
她有些不願意。
然而紀航並不打算給她再後悔,趁著那個四十多歲的蕭一月沒有回來,先將婚離了,大家一拍兩散算了,這樣任務就很容易完成了。
於是他拉起蕭一月的手腕就往外走,此時正是上午,紀航昨天兩人剛剛因為高考的事情吵了一架,上午抽空紀航回來看看她,其他人還在工作,紀航的爹,也就是大隊長也在田附近晃悠記工分。
蕭一月不知道為什麼,就有一道聲音在她耳邊說:“不要去!不要去!不能離婚!”
因此她在被紀航拉著的時候,直接抱住了門,死活不願意出去,就這麼僵硬的在這裡,虞嬌也不是一個完全不憐香惜玉的人,沒有用太大的勁兒,兩人一時僵持住。
這時一個同鄉走過來,看見他們倆這樣子,笑道:“這是在做什麼?大家都在工作,你們倆在這掰扯!”
蕭一月臉色有些激動的泛紅,但以對上紀航的眼神,又白了下去,忍不住說了句軟話:“我不想離婚,我沒想離婚的,你彆這樣啊。”
“放心,離婚之後我也養著你到高考,算是為了謝謝你給我生了個兒子,到時候不管你是高考成功還是沒成功,我都不會再糾纏。”紀航見她死活不願意,送來了手,冷聲道。
蕭一月慌忙搖頭,直覺不對,等他一鬆手,就推開紀航跑出去。
……
紀航看著她的背影沒有理會,將傻乎乎站在院子裡手足無措的兒子抱起來,他兒子叫紀文楠,才一歲多點,剛剛因為爹媽的爭吵哭過了一陣,此時分外乖巧,因為這些年生活慢慢變好了一點,紀航又肯努力,他被養得白白胖胖。
不過此時這張白嫩的臉上還有些淚痕和灰塵,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巴巴的看著紀航,奶聲奶氣的喊了一聲:“爸爸……”
“肚子餓不餓?”紀航溫柔的問了一句。
大寶癟癟嘴,委屈得點頭,“餓!”
紀航絲毫沒有被之前的情況影響,淡定的給他打水洗了臉,又從空間裡拿雞蛋,弄了個蒸蛋給他吃了,就放在床上,輕聲哄道:“大寶,睡覺吧。”
大寶眨巴了眼睛,跟紀航四目相對,好一會兒,最終無奈的閉上眼,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見他睡著了,紀航便鎖好門出去了額,往田埂的方向走,一路上也不見蕭一月的身影。
不知道蕭一月是卻哪裡了,紀航看了眼仿佛看不到儘頭的田埂,這裡跟最初很遙遠的記憶裡差不多的地方,一個個樸實的農民穿著粗布麻衣,褲腿挽著,滿身濘泥的村民在彎著腰插秧。
紀航雖然變成了一個男人,但不代表喜歡做農活,在找到紀家父母後立馬跑過去,對紀母道:“媽,我先回去休息一會兒。”
紀母脾氣溫順,是個樸實的農村婦女,聞言有些擔心的看著兒子,說:“我剛剛看一月往山上去了,你要不去看看?過日子不要計較那麼多,她好歹給你生了個兒子。”
正好紀父踱步過來,聽見了,冷哼一聲,說:“那女人本來就是個安分的,讓你彆娶你非要,現在鬨得家宅不寧!”
紀航笑笑沒有再說,轉身離開了。
回到家中,大寶小嘴微張,肚子一鼓一鼓的,睡得正酐,看得紀航也打了個哈欠,原身不將自己當人,拚命地工作,就是為了讓蕭一月和孩子能生活的好點,但此時他過來,就感覺到滿身的疲憊,因此準備睡一會兒。
然而他還沒躺下,就聽見有人過來敲門:“航子!你媳婦摔倒撞了頭了!”
動靜還很大,看著不隻一個人送蕭一月回來。
紀航眼皮一跳,立馬爬起來,到外麵去打開院子門,就見好幾個中年婦女抬著一個眼熟的人過來,紀航讓開一步,指著房間,說:“這邊這邊。”
這動靜也將大寶給吵醒了,他委屈得睜開眼,什麼都沒看清就哭起來。
其他人都沒時間理會他,一個大嬸轉身對紀航說:“你家媳婦是怎麼回事?不知道山上危險啊,還往上麵,結果就被一隻黃鼠狼給嚇得從半山腰滾下來,還好坡子不陡,不然她這命都要沒了。”
紀航苦笑一下,伸著脖子看了一下蕭一月的傷,身上看著滿身灰塵,好在衣服穿得長袖,就是這額頭有一處撞了一下。
“嬸嬸,謝謝你們啊,真是麻煩了,先喝杯紅糖水吧。”紀航趕緊道。
大寶因為沒人管,慢慢地止住哭泣,然而等擦乾淨眼淚看到身旁的人,頓時又是震天響:“媽媽!”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感情戲!放心,我也彆扭,哈哈。
謝謝親愛噠小可愛的地雷,?( ′???` )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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