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容英那個賤人給我兒戴了頂綠帽子,生下來的小賤人,怎麼可能是我的血脈!”
“可是老夫人,若大小姐的身世真的是……”,她似乎有些害怕,朝四周看了看,不敢大聲說:“咱們這麼做,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遲老夫人陰鷙地眼神裡閃過一絲惡毒的光芒,她眯著眼睛,蹙著眉,一字一頓地說道:“所以,建寧回來前。遲兮瑤,必須死。”
知曉從前的內情,也親眼目睹了遲兮瑤兄妹倆這些年在府中所過的日子,心腹隻能點了點頭,不敢再提出任何質疑來。
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若是等大長公主回京,當年的事情被拆穿,這原本就搖搖欲墜的英國公府,恐怕將不複存在。
主仆二人相視對望,又一次達成了共識。
──
淫雨霏霏,洋洋灑灑了近一整日的春雨,總算在臨近黃昏時停了下來。
遲兮瑤海昏迷著,她身上的衣物滿是泥濘,從山坡上滾下來時應是剮蹭到了不少堅硬石子和樹枝,原本好端端的一件衣服,此刻早已爛成了碎布條條。
彆說是禦寒了,就連遮蔽身體都不能做到了。
崔珝的外袍也被剮蹭破碎,他擺弄了好一會,才堪堪將遲兮瑤身上的漏洞遮掩住了。
他是在看見馬車失控的第一時間便縱馬揚鞭飛奔而來的,可遲兮瑤像是聽不見他的呼喊也看不見他,隻走火入魔般的拉著韁繩。
最後連人帶車摔了下來,崔珝原本是想拉住她,不料卻被她帶著一同滾下了山坡。
索性他們都並未受重傷,隻是遲兮瑤一直昏迷不醒,像是中了迷香。
他隻能抱著遲兮瑤,先尋了一處山洞,暫時遮風擋雨,以待救援。
雨勢漸小,夜幕降臨。
他望著睡夢中的遲兮瑤,不由得心跳加劇,連呼吸都加重了幾分。
他想起剛剛滾落下來時,遲兮瑤似乎把他當成了木樁,如同那日在水下一般,緊緊地抱住了他,乖巧地將頭埋進了他的懷裡。
遲兮瑤發間淡淡的梳頭油香,一直到此刻,還仿佛縈繞在他的鼻尖。
“嗯……”一陣悉悉索索的翻身聲伴隨著遲兮瑤的嚶嚀聲,她似乎被堅硬的岩石硌到了,睡的不舒服,翻了個身。
崔珝好不容易搭在她身上的外袍順勢掉落,遲兮瑤被劃破的衣物暴露在外,她光潔的後背和臂膀露了出來。
崔珝坐在一旁,呆呆地望著那入目時過分耀眼的白,竟一時連呼吸都忘了。
一股不明熱意爬上了他的臉頰。
崔珝整張臉漲得通紅,卻連動也不敢動,連呼吸都不敢大口,生怕一個不小心便將人驚醒了。
沒一會,遲兮瑤似乎是感覺到冷,山間的夜晚本就比不得京城,更何況他們現在連取暖之物都沒有。
遲兮瑤迷迷糊糊地挪動著身子,像是要尋找熱源,一點點朝著崔珝的身體靠了上來。
她似乎做了個美夢,嘴角正微微上揚,一點點靠近崔珝,而後像是尋到了靠枕一般,將頭枕在了崔珝的兩腿之間。
沒了,還伸手緊緊抱住了崔珝的腰,將臉往他的小腹蹭了蹭,半個身子都壓在了崔珝的身上。
崔珝倚靠著岩壁坐著,半點也不敢動彈。
偏偏遲兮瑤睡著了也不老實,好像是要確認今日睡的枕頭是不是自家的,腦袋動來動去的反複確認枕哪裡比較舒服,臉也不停的在他的小腹間亂蹭。
忽然,她像是清醒了一般,摟在崔珝腰間的手鬆了開來。
整個人也停了下來,一動不動的趴在崔珝身上。
崔珝低著頭,看著趴在自己腿上的遲兮瑤,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隻是還未等他思索好,遲兮瑤的手又不安分了起來。
這一次,她竟將手伸進了崔珝的裡衣內,好像是隔著布料不能很好的取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