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了頭,盤算著,到底要不要先給自己寬衣。
“困了嗎?”崔珝又問道。
遲兮瑤垂眸,悶聲悶氣道:“沒有。”但是她似乎是真的困了,竟不自覺,打了個哈欠。
嚇得遲兮瑤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崔珝抬手,溫柔地揉了揉她的頭發,然後手指下滑,又輕輕摸了摸她的耳垂。
“早些休息吧。”邊說,他邊伸手,替她將喜服外袍脫了下來。
見他伸手來脫自己的衣服,遲兮瑤緊張地閉上了眼睛,她心跳如雷,滿手心都是汗。
崔珝的動作很輕柔,慢條斯理的將繁複的喜服一層又一層的脫下,最後隻餘一件大紅色的裡衣。
遲兮瑤的雙腿都忍不住地打起了顫。
“你冷麼?”崔珝扯過了錦被,蓋在了她的身上,而後扶著她的腰,將人放到了床榻裡。
“早點休息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說完,他便放開了遲兮瑤,站起身,開始在床前解自己的腰帶。
忐忑不安了好一會兒,結果無事發生?
他是真的不懂,還是對自己沒意思?
遲兮瑤滿臉的問號,她蹭得一下站起了身,走到了崔珝身邊,拉住了他正在解腰帶的手。
崔珝抬起了頭,問她:“郡主,還有事?餓了?”
遲兮瑤蹙著眉,瞪了他一眼,又躺回了榻上。
“有事!”
她將錦被裹了裹,徹底將自己整個人像蠶蛹一般裹了起來。
“本郡主不習慣與人同榻而眠,你睡羅漢榻吧。”
崔珝脫衣服的速度非常迅速,根本沒給遲兮瑤反應的時間,人已經跟著躺到了床上。
“羅漢榻壞了,隻能委屈郡主了。”
遲兮瑤解開了錦被,坐起了身,指了指外間的羅漢榻:“方才我看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此刻就壞了?”
崔珝順勢扯開了錦被,跟著滾了進去:“真的壞了。”
突然之間,身側多了個人,暖絨絨的觸感也隨之而來。
遲兮瑤一下子就又緊張了起來。
她的小心臟又一次不爭氣的撲通了起來。
遲兮瑤僵直了身子,規規矩矩地將一雙小手擺在了胸前,眨巴著眼睛,看著身旁的人。
崔珝也在看她。
但,除了看她,再無其他動作。
遲兮瑤稍稍平複了一下心情,深呼吸了一口氣:“侯爺,不困?”
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看,遲兮瑤有些羞澀地扭過了臉,伸手想擋住他的視線。
“不困。”崔珝反握住了才遲兮瑤的手,將她的手拉到了自己的心口處,聲音有些暗啞:“你我已經行過大禮,拜過堂,是正式夫妻了。夫人不該,換個稱呼嗎?”
?
換什麼?這種春宵一刻值千金的節骨眼,他居然在糾結稱呼?
遲兮瑤癟了癟嘴,沒說話。
忽然,一隻大手伸向了她的腰肢,手掌用力往前勾了勾,迫使她往他的方向更近了些。
遲兮瑤有些敏感,忍不住的嗔怪了一聲,推著他的胸膛,想往後退一退。
可她越是想退,崔珝的手掌力度便越大,整條手臂都環在了她的腰上,將她整個人帶進了自己的懷裡。
他的手指,隔著衣物布料,正一下又一下,慢慢遊走在遲兮瑤的腰間脊骨上。
“還要叫我侯爺嗎?”他的手掌漸漸上移,隔著單薄的衣料,拂過她的後背。
遲兮瑤的身體微微一顫,酥麻之感傳遍全身,她忽然覺得崔珝的手掌燙的嚇人,像是正在怒放燃燒著的火炬。
她越是動,便越是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