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忽然,林子舒將人拉到了假山的山洞裡,死死抵在了岩石上。
“你彆激我。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林子舒的眼神帶了幾絲火,大有欲燒欲旺的勢態。
她突然,就閉上了眼睛,想起了那日醉酒後的荒唐。
他們是兄妹啊,任何人都有可能會成為未來的林夫人,唯有她,絕無可能。
想到這,林清茹的鬥誌,慢慢掉了下來。
她突然,哭了出來。
“你為什麼還要出現在我麵前!我們這樣,究竟是為什麼!”
他躲了一次又一次相看。
而她,在外麵刻意扮的一副母夜叉的模樣,嚇跑了一個又一個想上門提親的男兒郎。
他們倆,這樣還要多久。
“我求你,放手吧,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林清茹想從林子舒的懷裡掙脫開,卻怎麼也掙紮不動。
他們還要這樣彼此折磨多久,才能解脫?
林子舒看著哭了的林清茹,眸色更深了幾層,他低下頭,吻了吻林清茹的眼淚。
而後,輕輕來帶她的唇邊,慢慢吻了上去,輾轉繾綣溫柔。
“我不想放手,你也彆輕易說放手,好嗎?”
林子舒伸手,擦了擦林清茹唇邊的水漬,低聲哄她。
林清茹還在哭,邊哭邊搖頭。
“不行的,沒有辦法的。”
是啊,沒有辦法的。林子舒看了看天空,也歎了口氣。
在外人看來,他們就是親兄妹。
可若不是當年那場亂了的風雪,他們又怎會是兄妹?
二十年前,林父外派任青州知府,帶著身懷有孕的夫人一起上任。
天寒地凍,他們在半路上遇到了百年一遇的雪災,一行人被困在了山洞裡。
那時,林夫人剛好動了胎氣,隻能在破洞裡生產下林家長子。
而另一位進來避雪的秀才家的娘子也動了胎氣,同時生產。
兩人皆是男嬰。
那秀才家貧,科舉又屢試不中,不想自己的孩子也跟自己一樣,一輩子平庸無為,便動了歪心思。
趁著大家鬆懈之時,偷偷將兩個孩子換了過來。
林子舒就這樣,成了林家長子,被林府悉心照料到了六歲。
那換嬰的秀才之後更是鬱鬱不得誌,還生了重病,臨終前將一切和盤托出。
他的妻子念子心切,時常偷偷來林府看林子舒。
一來二去,便被林家發現了端倪,問出了實情。
林夫人又氣又惱,當下便病了。
林父狠下心,又將兩個孩子換了過來。
可那位真公子,自小便沒有養好,來了林府之後斷斷續續病了好幾年,待到養到十四歲時,還是沒能留住。
林夫人自此一病不起,日日夜夜哭泣。
連精神都有些不正常了,連人都開始認不全了。
林父沒辦法,聽了親信的建議,又將養在外麵的林子舒接了回來冒充林家長子。
這一來,又是六年。
他占著這個身份,享受著最好的生活,過著他的祖輩們想都不敢想的日子,卻愛上了不該愛的人。